索勒道:“就跟你身後過來的,你肯定想著要收我多少酒錢呢,所以才沒有聽到腳步聲!”
他的眼睛移到櫃台上放置著一個大陶樽上,手指著它看向老板娘道:“為何不從這裏盛酒?”
老板娘卻笑道:“這裏不是酒,是用鹽巴醃製的菜,冬天的時候就可以吃了。”
“你他這玩意醃菜?”索勒惋惜地搖搖頭,上一眼下一眼看著麵前的陶樽,還是忍不住道:“這可是上好的盛酒器,這麼用真是糟蹋了。”
老板娘聽他一說,也好奇地看著麵前的陶樽,邊看邊道:“幾年前我買的時候就覺得它又大又圓,醃菜正好,我們不像你們漢人,喝酒還要溫,酒放這裏,功夫一長味道就散了,怎麼,這還是個寶貝?”
索勒道:“看來你是從不識貨的那裏買來的,應該是從漢商那裏劫的黑貨,不然……”
他突然停下了,眼睛看向右前方的梁柱。老板娘看他半天沒說話,便也跟著他的目光望去,又回頭看他道:“怎麼了?”
索勒道:“剛剛那邊的毯子動了動,沒事了,想是耗子出來了。”
他平平常常一句說完,老板娘卻瞪大了眼睛,似受到驚嚇般,叫道:“耗子?奴家最怕那玩意,小時險些被它咬掉鼻子,天神哪,太可怕了!”
索勒看她萬分緊張地模樣,笑道:“耗子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
那塊地毯又動了,索勒停下話來仔細看著,一旁的老板娘很是緊張,索勒就聽她念叨道:“天神哪,千萬不要是那惡心的家夥,千萬……”
她正念叨著,那塊地毯的角邊一起,果然是一隻碩大的老鼠衝天而出,索勒還沒有反應,就聽老板娘發出一聲尖叫,跟著,索勒用餘光看到那大陶樽晃了晃,他心叫:“不好!”剛要起身離開,可惜還是慢了,他還沒有動,那一大樽的醃菜全倒在他的身上!
索勒就覺得一股說不出是酸是臭還是鹹的混合味瞬間將自己包圍,自己從腳到腰馬上濕了。索勒有些崩潰,這倒在自己身上的可不是水或者酒,而是陶樽中的醬湯汁啊,要知道他是一個很懶得洗澡的人!
老板娘一看,再也顧不上耗子了,拿起布來一邊為索勒擦拭,一邊道:“貴客莫怪,貴客莫怪啊!奴家,奴家去給您燒熱水,奴家幫您洗熨衣服……明早一定讓您穿上, 奴家實在抱歉,奴家……貴客……貴客?!”
索勒強壓著火,抬腳走向二樓,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揍人,今天沒有穿靴子,而是普通的鞋子,現在腳上濕黏濕黏的,每走一步,索勒都萬分難受,等上了第二層樓梯,他索性把鞋子拔掉,直接扔了繼續上樓。
身後就聽老板娘叫道:“貴客,奴家幫您把鞋子擦好,奴家一定,貴客您慢走,奴家這就去燒水!”
索勒翻了翻白眼,他從來沒有覺得一個女人的聲音可以如此聒燥,吵的人心煩無比,隻想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