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女?這一點孔雀倒沒想到。
“我殺她父親報仇的時候,她才不過幾歲,卻記得我的樣子,她說我是二罪歸一,另一個罪是不該為你們畫出幻景的圖像,給你們帶來殺身之禍,她正要殺我,索少郎就到了,然後的事您就看到了。”說完,岱山又舉起手來立誓道:“剛才的話岱山可立誓,若有半字是假,讓岱山挖眼剜心,死在沙漠中。”
孔雀馬上把岱山拉起來,換上了和藹可親的笑容,暖聲道:“是我錯怪你了,主要是這一切太巧合了,巧合到我不得不懷疑這是個圈套,希望你不要怪我。”
岱山趕緊搖頭:“怎麼會?您說的沒有錯,確實太巧合,我剛剛也在想這是不是個圈套。”
廝殺聲小了很多,可他們還是分不出聲音是出自哪裏。正這時,柯木孜突然手指著遠方道:“你們看那是不是一條狗?”
孔雀順著她的手指望去,這一瘸一拐跑著的確實是一隻狗。狗也發現了他們,突然就不動了。
孔雀想了想,試探著叫出了他知道的兩條狗的名字:“猴子?阿虎?”
這狗動了動,孔雀趕緊又叫了一聲:“阿虎,阿虎,索勒!”
這一回,這狗終於跑了過來,卻在離三四丈的地方停下,看著柯木孜“嗚嗚”著。
它的身上傷痕累累,不是兵器傷,全是撕咬的創傷,孔雀小聲道:“看來是阿黃造成的。”
柯木孜看向他想要開口反駁,卻最終又閉上了嘴巴。
孔雀往前走兩步,對著有些警剔地阿虎招招手道:“阿虎,過來!”他伸著手一點點地靠近阿虎,一邊叫道:“阿虎,阿虎!”
這狗是那天找萊茵古兒時認識的,他很喜歡狗,當時還親手喂了每一隻,孔雀希望阿虎記得。
阿虎沒有動,看著孔雀一點點挪動腳步走到自己身旁。孔雀不知道它是傷太重,還是真的認出自己了,當他的手碰到阿虎的頭時,阿虎的頭抖了一抖,卻沒有發出“嗚嗚”地警告聲。
孔雀又輕輕用手碰了碰它的頭,一邊叫道:“阿虎,阿虎!找索勒,阿虎,帶我找索勒!”
阿虎起來了,它轉身就走,身上的皮毛很多都翻著血肉,血還順著往下流,可它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孔雀回頭道:“你們兩個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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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勒和淳於霆仰著麵看著站在上麵的沙迦陀,很明顯他沒有受什麼傷,身上的血痕都是侍衛的。
因為這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所以不用大聲說話,彼此也聽得見。索勒冷笑道:“怎麼,沙迦陀,你敢做不敢認?”
沙迦陀則看著索勒,用相當純正的漢語反問回去:“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殺誰了?”
“看來不說出個一二三來,你是不肯認了?”索勒背著手,作模作樣的歎了口氣,搖頭道:“好吧,那我就說給你聽,免得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先說最簡單的吧,賴丹的刀是阿黃偷拿的吧?”
“什麼意思?”沙迦陀不緊不慢地問,卻不答是或不是。
“你別裝糊塗!賴丹的刀丟得莫名其妙,不論是老板還是店夥計都說沒有別人進來過,更沒有看到刀是怎麼沒的。他們開的可是店,掙的就是迎來送往的酒菜錢,若真有人進來,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一直搞不明白,是誰在人不知鬼不覺地情況下把刀拿走,直到柯木孜告訴我們阿黃可以在烏孫王宮隨意為她偷拿玩具,我又記得那天你確實獨自一人帶走阿黃,也有證人證明你在那裏出現過,你還敢說,那不是你讓阿黃偷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