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說完竟然又用匈奴語說了一遍,然後招呼著眾人跳進院子,在弩箭的攻擊圈外停下,成包圍狀。
不一會兒,準備火油的人回來了,還帶了很多酒。索勒招呼他們將酒扔向屋舍,一時間都是“劈裏啪啦”的聲音。等差不多了,索勒拿過一隻沾了火油的火箭,大叫道:“再不出來,索爺就燒死你這個縮頭烏龜!”
依舊沒有動靜,索勒也不廢話,一隻長箭帶著火應聲而出,其他人紛紛效仿之。
隻一會兒的功夫,三間房就著了。不過這房子隻是門窗房梁是木架,其餘都是土胚,燒的慢。但是,雖然燒得慢,熱度卻是不減的,外麵都有騰騰熱氣之感,裏麵的人哪裏受得了?恐怕再不出來就要變成“烤豬”了!
終於,從門窗躍出來十幾個黑衣人,雙方廢話不說就打了起來。這些黑衣人在出來前也是商量過如果突破的。他們有三人同時撲向索勒,三個人撲向孔雀和柯木孜。還有四個走左右兩側。
索勒就算再厲害一時間也騰不出手來照應孔雀和柯木孜,隻好先自己對付這三個人。孔雀將柯木孜攔到身後,一人對付兩個,還有一個被阿黃截住,這狗甚是厲害,對方拿著刀招呼,它絲毫不懼,還能靈活躲閃。
後麵的人聽到前麵的打鬥聲,放了狗,那兩條狗也撲了過來加入了廝咬,一黑衣不備被狗兒一直咬到了腿,痛苦倒地……
有了這三條狗,打起來也還算容易,眼見著已將這幾人包圍其中,隻差全殲,突然索勒聽到一聲馬鳴,他心知不好,抬頭望去,就見一個黑衣人已經跳上了馬急躍而去。
中計了!索勒一邊罵著,一邊舉起弩機向跑去的人射去兩箭。可惜弩箭雖快,但畢竟射程有限,那黑衣人片刻後便消失了,索勒緊跑兩步想要上馬去追。
“他們口中有毒!”孔雀一聲大喝把索勒叫了回來,就見這幾名黑衣人紛紛倒地,全身痙攣,口鼻出血,臉成紫色,片刻後就不動了。
柯木孜醫者的本能讓她不再害怕,而是立刻蹲下摸脖頸動脈,再翻看眼皮,然後朝孔雀和索勒搖了搖頭,道:“是孔雀膽。”
孔雀膽,劇毒無比,根本無救,是不輸於中原鶴頂紅的西域毒藥。索勒看他們的樣子就已經猜到這個結果,他沉著臉不發一言。折騰來折騰去這麼大陣仗,人一死,依舊毫無線索,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大意!
孔雀看出他在自責,往前一步看著大樹上的人頭,微風徐徐,那頭就在上麵晃啊晃,似在朝他們打招呼。
“把頭拿下來吧,一切回去再說!”孔雀看向索勒。
索勒點點頭,沒有說話,隻利索地從後背取出彎刀,朝頭顱而去。彎刀打著旋兒,劃在纏繞在樹上的頭發,頭垂直掉了下來。
就在頭掉下來的一刹那,樹上的機關全部開啟,就聽“嗖嗖嗖”聲音不斷,仿佛下了一場暗器雨。等這場陣“雨”下完,地上也是一片暗器,而那頭被暗器包圍在中間。
索勒剛要動,柯木孜卻道:“別去!”
“怎麼了?”索勒問她。
柯木孜拍了拍阿黃的頭,指著那人頭,用烏孫語道:“阿黃,那個頭,拿過來,慢慢!”
聽懂了主人話的阿黃果然躡手躡腳地爬過去,它雖然有四肢卻相當靈活,什麼細針鐵器都繞開,到了人頭那裏,它張口叼到轉身跑回來。
柯木孜看它有些興奮,忙開口道:“慢……”
剛張口一個字,就聽“轟”地一聲,阿黃所在地麵一下塌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