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當心和覺得大師的突然出現,令南靈歌頗覺意外。
而覺得大師的來意更是讓南靈歌覺得匪夷所思。
赤淆則震怒的指著覺得大師罵道:“你這老和尚滿口胡言亂語,什麼以魔製魔以身伺魔,你自己怎麼不成魔,不伺魔?”
覺得大師不惱不怒,淡淡然道:“老衲何嚐不想,若能成魔搭救世人,老衲求之不得。可惜老衲沒有魔性亦無魔根,無法成事。”
赤淆指著南靈歌道:“那她便有魔性有魔根了!?”
“有!”
覺得大師回答的十分肯定。
“放屁!”
赤淆氣的眼都紅了,拔刀便要與覺得大師爭個高下。
“你想幹什麼!”
藥當心閃身攔在覺得大師身前,對赤淆怒目而視。
赤淆怒道:“滾開,否則連你一塊兒揍!”
“你試試!”
藥當心也怒。
雖然他也不太讚同覺得大師的話,但不管是誰都別想在他麵前對他師父不敬。
“找死!”
赤淆長刀一揚便要斬向藥當心。
南靈歌魚一般滑到兩人中間,滿臉無奈的叫道:“停停停,都別衝動,聽覺得大師說完。”
赤淆眉頭倒豎怒目圓睜,罵道:“說什麼說!老禿驢竟然想讓你入魔,我看他根本是被吉白川給收服變成人家的走狗,存心來禍害你的!”
藥當心被老禿驢三個字氣的肺都要炸了,想也不想的便回罵道:“放屁,你才是禿驢,你才是吉白川的走狗,你全家……”
“閉嘴!”
覺得大師一聲輕喝,藥當心不敢忤逆,委委屈屈的閉了嘴,隻用眼睛狠狠的剜著赤淆,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似的。
覺得大師不理會赤淆的橫眉冷對,麵色淡然的對著南靈歌道:“南姑娘,可否借一步說話?”
“不行!”
“好。”
赤淆與南靈歌同時開口,答案截然不同。
南靈歌歎息一聲,勉強扯出一抹笑意,對著赤淆柔聲道:“隻是說話而已,不必擔心。”
“那也不行!”
赤淆看向覺得大師的眼神中充滿了防備和警惕。
就好像覺得大師是頭餓狼,南靈歌則是隻什麼也不懂的小羊。
狼想吃羊,羊卻覺得狼想與它玩耍。
他自然不能讓狼與羊單獨待在一處。
南靈歌正愁著該怎麼讓赤淆讓步,覺得大師忽然道:“這位施主,得罪了。”
一聽‘得罪了’三個字,南靈歌和赤淆便覺得不妙,幾乎同時警惕的望向了覺得大師。
隻是他們二人都望錯了方向。
真正會得罪赤淆的是藥當心。
在二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朵金燦燦的蓮花便將赤淆困在了其中。
“……你受傷了是不是?”
南靈歌看著輕易便被困住的赤淆,終於發現有些不對了。
赤淆不止是受了傷,應該還是很重的傷。
否則便是藥當心出手再快,他也會有閃避或反抗的機會。
可他就那般輕易的便被困住了,甚至都不曾反應過來。
赤淆不理她的話,隻是揚著長刀憤怒的劈斬著蓮花。
淩厲的刀光劈斬在蓮花瓣上,泛起大片大片的金光。
從外看去隻覺得目眩神迷,卻聽不見任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