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靜何事如此慌張?”
陳靜說道:“大兄,文遠帶領的參狼羌與白馬羌爆發衝突,卻不想白馬羌聯合西涼馬騰,在望曲穀埋伏文遠。”
“參狼羌騎兵損失大半,文遠亦是身受重傷。”
“啪嗒!”
手中的書卷掉在地上,文昭上前幾步,緊緊抓住陳靜的肩膀,失聲叫道:“此事當真?”
狠狠點了點頭,陳靜答道:“當真!”
原來涼州一直是馬騰、韓遂的勢力範圍,羌人對於這兩個人也素來非常敬服。
張遼的出現,卻是打破了涼州的平衡。短短兩年時間,他已經在涼州闖下了赫赫威名,被人送上了‘******’的綽號。
羌人對於狼這種動物又敬又怕,將狼認為圖騰。張遼能夠得到這個綽號,他在羌人之中的地位如何,可想而知。
馬騰、韓遂也知道張遼乃是陳旭手下大將,他們懾於陳旭的強大,這才一直沒有打壓張遼。
不僅如此,他們還派遣使者交好張遼,希望能夠和平共處。
特別是文昭大破袁術,而後以幾封詔書攪動天下,聲威更是如日中天。
最為主要的是,現在馬騰正與韓遂反目成仇,昔日的兩兄弟征戰不休。在這個關鍵時刻,沒有人相信,馬騰居然敢主動襲擊張遼。
張遼也是這麼認為的,若非如此,以他的才能也不會遭受埋伏了。
文昭聽聞愛將張遼重傷,當即勃然大怒,大罵道:“吾沒有起兵攻打涼州,卻不想馬騰那廝居然敢率先攻打文遠。此次吾定要盡起大軍,掃平整個涼州!”
如今正是剛剛秋收完畢,糧草充足,士卒士氣高昂。陳旭早就想要攻打涼州,打造一個穩固的後方,隻不過一直苦無借口。
這一次馬騰突然領兵埋伏張遼,卻是讓陳旭看到了一個出兵的契機。
發過怒氣之後,文昭再次擔憂的問道:“文遠的傷勢要不要緊?”
陳靜答道:“並無生命危險。”
聽到這裏之後,文昭才常常舒了一長口氣。他叫來了一些親兵,讓他們召集文武前去大將軍府議事。
而後,文昭就帶著陳靜往大將軍府中趕去。一路之上,他才了解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參狼羌與白馬羌相鄰,兩者以前一直相安無事。
然而,隨著張遼的橫空出世,他帶領參狼羌不停掠奪其他部落的物資、人口,壯大參狼羌的實力。
參狼羌壯大以後,自然要擴張地盤。而與參狼羌相鄰的白馬羌,也自然是首當其衝了。
白馬羌不願意讓出地盤,於是就和參狼羌爆發了戰爭。
參狼羌的新任首領,早就想要消滅鄰近的白馬羌,奈何白馬羌實力不弱,他也沒有絕對把握。
但是如今有了張遼,部落實力也擴張了不少,參狼羌首領自然是野心勃勃。他對於這場戰爭,亦是期待已久。
不得不說,有智勇雙全的張文遠,再加上彪悍善戰的參狼羌騎兵。一開始的戰事,完全是一麵倒的局勢。
張遼率領參狼羌,連續五次大敗白馬羌。將他們一直從涼州武都郡的最西部,驅趕到了隴西郡。
卻不想,張遼領兵追到武都郡、隴西郡、以及西域,這三個位置交界處望曲穀的時候,遭受到了馬騰軍的埋伏,險些全軍覆沒。
馬騰軍的領軍主將,正是勇冠三軍的馬超。而張遼本人,也是被馬超打傷的。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卻說馬騰聽聞自己的兒子馬超,領兵埋伏張遼等人,差點殺死張遼以後,頓時大驚失色。
他急忙讓人召來馬超,對他破口大罵道:“吾正與韓文約交戰,並未占據上風,你為何要去主動攻打張文遠?”
“你可知,那張文遠乃是大將軍的部將。若大將軍發怒,興大軍進入涼州,卻該如何是好?”
馬超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感覺有些莫名其妙。他聽見馬騰的話以後,更是一頭霧水。
“什麼伏擊張文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馬騰聞言更怒,大聲罵道:“怎麼回事?你做的事情你還不知道麼?我往常如何交到你的,大丈夫生於天地將,作了就應該承認!”
馬超眼中閃過一道怒火,拳頭緊緊握住,終究還是沒有發作。
他毫不避退的盯著馬騰,說道:“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這就先回軍營了。韓遂麾下的閻行,很快就會領兵過來。”
“這一次,我一定要一雪前恥!”
話畢,馬超不待馬騰答應,就大步走出了營帳,帶領一隊親兵騎著戰馬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