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剛剛接過安神湯聞著就嘔吐起來,一把推開皺眉道:“小蘭,你最近都是怎麼熬湯的,越來越難聞了。還有,最近三個多月以來我為何經常聞著什麼東西都覺得惡心想吐?”這症狀其實也已經有幾個月,剛開始張寧並不在意,因為戰事繁忙,又隻是小病並不礙事,所以張寧也就沒有看大夫。
小蘭也覺得奇怪道:“公主,你是不是病了?都拖了這麼久,還是未見好轉?要不我給您找個大夫來瞧瞧?公主,再是這樣下去是小病也會拖成大病的,還是瞧瞧大夫穩妥一些。”
“好吧。”張寧點頭答應下來。仔細想想這樣的病症已經都拖了快三個月,還是看看大夫吧。
等小蘭請來的大夫把脈後,那大夫不敢輕下結論,仍然是細細問道:“公主,近來您還有什麼別的不適嗎?還有,您、您最近的月、月事來了嗎?”後來的問題不是男人當問的,但那大夫又不得不問,有些吞吞吐吐的。
張寧並未怪罪,隻是實話實說道:“我隻是最近都覺得惡心想吐,食不下咽,經常夜裏都睡不好,再有就是渾身乏力。至於月事,也有三個月沒來了,不過我月事經常也不準的。”
“孽緣!孽緣啊!”那大夫早已聽說張寧和當初混入青州軍的陸仁的關係,故而仰天長歎道。
“大夫何出此言?”張寧和小蘭都不懂那大夫發什麼瘋。
那大夫又不得不將事情告知張寧,無奈的拱手道:“啟稟公主,你其實並沒有生病。此乃喜脈,已有三個月了呀……”
張寧如同晴天霹靂,不說她隻有陸仁一個男人,而且三個月前正是她和陸仁日夜纏綿之時,也就是說孩子的父親就是得到自己清白的陸仁。但是現在她和陸仁兩軍對陣,勢同水火,可是她卻懷有陸仁的骨肉,這是上天成心欲要戲弄她嗎?張寧不可置信的摸摸自己的腹部,這裏有一個小生命,可是他的父親卻是自己的敵人,這可如何是好呀?
張寧望向小蘭,小蘭也被這突如其來的孩子鬧得不知所措,沒有任何主意。最後,張寧隻得命大夫先準備安胎藥,保護住孩子,並瞞住青州軍將士們。畢竟,不論孩子的父親是誰,肚子裏的孩子都是她自己的親生骨肉,定要護住其周全。
“稟報公主,曹操在山下請您答話!”有親兵稟報道。
張寧微微一皺眉,也沒有料到此時曹操要求見麵,隻得暫時披上鵝黃色鎧甲,前去與曹操相見。
兩軍陣前,張寧見到現在自己腹中孩兒的親生父親,心中也不知作何感受,難以言狀。
曹操拱手一禮道:“公主,曹某聽聞你營中糧草告急,特來勸你趕快歸降吧。魚子山雖據有天險,然而你們人馬眾多,糧草難以久持。還請公主為了數十萬黃巾的安危著想,不如歸降於我。曹某保證,必會善待青州軍上下……”
昨日曹操就得到消息,青州軍上下已經出現斷糧的情況,但張寧也束手無策。此時正是勸降青州軍的好時機,所以曹操今日就特來勸降張寧,希望以求此戰全功,收降青州軍,納為己用。
張寧沒等曹操說完,打斷道:“曹公還是不要做此想法,張寧寧可率部悉數戰死魚子山,也絕不會歸降於大漢朝廷。我黃巾軍的兄弟姐妹此生絕不降漢!此乃我父張角臨終前對於張寧的遺訓,也是我黃巾軍兄弟姐妹的宗旨,張寧絕不可忤逆我父遺願,還請曹公見諒!”
曹操也被張寧噎住了,無論現在曹操已經有爭霸天下的意願,可是名義上都還隻是大漢官吏,沒辦法將野心在兩軍陣前宣之於口。否則必會流傳出去,倒時候固然能得青州軍鼎力相助,但也會招來天下非議。陸仁、郭嘉、荀彧等人為他定下的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戰略,也必將無法實施,成為鏡花水月。此刻曹操感到棘手,當然這樣一來,今日的勸降也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陸仁雖然嘴皮子很厲害,可是此刻一心都盯著張寧,想要多看幾眼以慰藉近日來的相思之苦,哪裏還會管曹操勸降成功與否。
幾日後,陸仁和郭嘉正在被荀攸、程昱等人拉去軍帳做苦力,幫忙他們處理軍務,可是把陸郭二人害的是叫苦不迭。這倆人就是曹軍中最會偷懶的倆人,除了上陣殺敵和出謀劃策之外,幾乎什麼都不管,名符其實的甩手掌櫃。陸郭二人可把荀攸、劉曄等老實人氣得不輕,卻因為曹操寵信,又無可奈何。
許褚入內道:“義浩奉孝,主公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