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兩個魔頭在狂放的笑著,屍兵身上的濁氣已經清晰可聞,誌遠的雙眼慢慢的、慢慢的合上了。
此時他的耳邊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動聽的琴聲,那是一首自己從未聽過的曲子,隻是雖然自己沒聽過,可是此時依然在心中升起了一陣寧靜的感覺,自己好像放下了一切不甘和失望,生死已經不再是自己考慮的問題,隻想永遠的靜靜的躺在這兒,聽著這琴聲。
這也許是自己的幻覺吧!誌遠在心裏想到,哪怕是臨死前的幻覺,也不妨好好享受一番,也少留下一個遺憾在心中。
可是漸漸地讓誌遠產生了一絲疑惑,為什麼自己並沒有感覺到死前的痛苦,還是自己已經徹底的結束了?
沒有讓他疑惑太久,隻聽見血魄老魔頭大喝一聲,何方鼠輩在此搗亂,破壞你家老祖的好事。這一聲暴喝頓時將兩人驚醒,誌遠看了一眼旁邊的蕭暮雨,隻見他此時也是滿臉疑惑。當他掃視周圍一圈後,他驚奇地發現那些兵屍都沒有衝上來,隻是在一邊傻傻的站著,好像被定住一般。
看見自己兩人都還全身上下都還完好,兩人才吃力的撐著身子坐了起來,這時隻見血魄老魔頭還有那個隱藏在屍兵之中偷襲自己兩人的魔修正同一個女子劇烈的爭鬥著。
隻見那個女子一身紫衣,亭亭玉立在空中,微風拂過,紫衣翩翩陣陣舞動起來,像九天上的仙子一樣出塵,一副不沾染絲毫塵緣的樣子。她正在和血魄老魔爭鬥著,要說到劇烈,一般人還真是看不出來。
隻見她左手抱著一張七弦琴,右手五指連動,在各根琴弦之上輕輕地跳躍著,手指如蔥白一樣細膩光滑,每一次輕輕地撥動都有如玉一般的琴聲悠揚傳出,聽起來始終是那麼的讓人陶醉。
隻是這血魄老祖不這麼想了,這兩個小子當自己的麵兒將自己的三個弟子給擊斃,這還不算,當著這麼多凡人的麵以重傷之身和自己糾纏了這麼久,讓自己如此難堪。現在在自己剛要將兩人給廢掉的時候,又突然殺出這麼一個女程咬金,叫自己怎能不惱怒?魔炮滾滾,一陣翻騰,身後魔氣洶湧化為了一個大盾牌攔在身前,護住了自己。
琴弦上的音符在空中飛舞著,顯示出無窮奧妙,一陣陣光影在這一片天地之間顯得絢麗無比,這一瞬間,所有的人都被這美妙的音樂給征服了,包括那些戰馬。兩方的士兵身上的殺伐之氣漸漸淡去,就連所有的戰馬都停止了嘶鳴,好像一切都即將沉睡過去一般。
隻有血魄老魔修為高深還在苦苦支撐著,那個魔修已在不知不覺中沉醉了過去,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好像遇到了非常高興的事情。
其實這女子的修為最多與血魄老祖持平,也許還略有不如,隻是之前血魄老祖與誌遠兩人苦鬥一場,真元消耗太多,又加上還受了一些傷,一身手段僅僅還能發出六成來,一下子就讓他落在了被動的一麵。
怒吼一陣接一陣的從他的口中發出,對於無孔不入的音波進攻讓他吃了不小的虧,終於他長嘯一聲,將真元灌注到這笑聲之中,時的聲音經久不衰,硬生生的將琴聲壓了下去,以至於琴聲微微一滯,出現了一絲破綻,這才緩解了一些被動的態勢。
接著他雙手揮動,斷魂魔槍和骷髏法錘帶著陣陣勁風向那女子射去,接著是魔焰化為的萬千劍雨,一個攻擊接著一個攻擊的綿綿不絕。
感受到此時魔頭的招數格外的淩厲,那女修士撫琴的手指頓時加快了速度,手指連連撥動琴弦,琴音不似先前那般柔和,漸漸的帶上了秋日裏的那份肅殺之氣,聽在眾人耳中就像置身於波濤洶湧的大海上一樣,讓人覺得震撼而渺小,真不敢相信,一個柔弱女子能奏出如此奔放豪邁的音樂來。
這音波在眼前組成了一個碩大的太極八卦圖案來,將所有的魔火都擋在了身體幾丈遠的地方,寸步難進。另外的音符在身前凝聚成了一套飛劍,所有的飛劍排列成了一把超大號的飛劍來,劍尖所指,萬法退卻,這就是作為兵者之君的威壓所在。
血魄老魔見攻擊無功,招收收回了兩件法器,他直到遇見了勁敵,小心的護衛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