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被人類百般寵愛和飼養的動物早已無法適應大自然的殘酷競爭,它們便變成了真正的動物的異類———人類的寵物。從小動物成長過程看,那些做父母的動物是殘忍和絕情的,但從它們成長的結果看,它們的父母又是聰明和理智的。
而在我們現實生活中的獨生子女,父母視為心肝寶貝,惟恐有半點虧待孩子。父母往往是寵愛有加,“殘酷”未曾有過。父母是孩子的庇護傘,但孩子終究會有自己的道路和天空,他們的路他們自己走。
孩子遇到挫折,做家長的總是想力保孩子少受或不受嚴酷事實的影響,擔心孩子的心理承受不了一時的壓力而受到傷害,這是注意了矛盾的一麵而忽略了矛盾的另一麵。在家長過度的保護下,孩子失去了鍛煉、學習、迎接挑戰、戰勝困難的技巧與提高心理素質的機會,強化了逃避的心理。
長此以往,孩子隻能順應暫時的順利,一旦遇到棘手的事情就會束手無策,由此產生沮喪、焦慮並想辦法逃避的心理定勢,阻礙了孩子的發展。父母要用自己麵對生活的態度,用實際行動告訴孩子,在生活中困難與挫折的出現是正常的,每一個人都有能力與毅力克服困難,渡過難關。謝晚晴就是這樣一位深愛孩子的父親,他卻在兒子“求助”的時候,隻是遠遠地看著,並不斷為兒子加油。
在暑假裏,謝晚晴帶著兒子參加遊泳掃盲班,想讓他這從未下過水的“旱鴨子”識點水性。孩子一再以怕水為理由拒絕參加,謝晚晴還是把他半鼓勵半強迫地逼到水裏。
遊泳池的水並不深,可這孩子天生對水具有恐懼感。而且身邊的其他孩子也和兒子一樣。驚叫著、哭喊聲此起彼伏,每人都兩手緊抓池邊不肯放開,嘴唇哆嗦著,臉色蒼白。老師的命令幾乎沒人聽,誰也不敢用水擦臉和把頭埋進水中。老師走到一個個孩子身邊逼著做,而且連續給他們撩水。這些小家夥掙紮著躲避,無助地胡亂揮舞著手臂,等老師一走開,他們喘過第一口氣後,立刻迸發出號啕的哭聲。外麵觀望的家長比孩子更緊張,其中也有個別家長擠出笑容鼓勵孩子,可笑容是那樣勉強和僵硬。老師來到我兒子麵前,根本不理會他的恐懼,接二連三地向他潑過水來。孩子把頭盡量扭得背對老師。老師索性一把把他抱起來扔進了池中央。
他在水裏折騰站了起來,老師又把他扔下去,他又起來,還用僅有的一點間隔時間對老師喊道:“求求你!
求求你!”老師毫不動心,又如此重複了六七次,他都頑強地站起來了。老師這才轉向其他同樣膽小的孩子。
謝晚晴在兒子學遊泳時,自己也是“渾身大汗淋漓”。父母總是很心疼自己的孩子,但真正的愛並非是一直用羽翼去嗬護,而是讓他們去成長。
像謝晚晴這樣“狠心”的父母,會讓孩子具備更強的生存能力。有了較好的自我保護與較強的生存能力,在充滿競爭的社會裏才可能立於不敗之地。
對子女百般照料、關懷是一種愛,而“殘忍”地讓他們受些磨難同樣是一種愛,而且這是更厚重、含蓄、意義深遠的愛。
有些父母教孩子走路時,惟恐他摔倒,很不願意鬆開手。事實上,每個學走路的人都要必經摔倒的過程。
正如有人問丘吉爾在學校裏學到的所有經驗中,哪一項是最有效的?他想了一分鍾後說:“是我在高中留級的那兩年。”“你是不是(考試)失敗了?”“沒有,我隻發現了殊途同歸的原則。英國所需要的並不是聰明和智慧,而是在最困難的時期,能夠堅持下去的勇氣。”
丘吉爾的這段話耐人尋味。
父母鼓勵孩子努力去探索各種各樣可能性的時候,孩子將會覺得生活是豐富多彩的,並且認為失敗並不可怕,還能夠去尋找到成功的道路。再舉一個國外的例子。
威爾遜要到山裏去參加為期兩天的野營。校方為他們介紹了營地情況,為他們的準備工作提出了建議。媽媽問威爾遜是否需要幫忙,他驕傲地說我會照顧自己。
在走以前,媽媽檢查了他的行李,媽媽發現他沒有帶足夠的衣服,因為山裏要比平原上冷得多,顯然威爾遜忽略了這一點。再有一點,她發現孩子沒有帶手電筒,這是野營時經常要帶著的東西,但是媽媽並沒有說更多的話。威爾遜高高興興地走了。
過了兩天,等他回來的時候,媽媽問威爾遜:“怎麼樣,這次玩得很開心嗎?”威爾遜說:“我的衣服帶得太少了,而且由於我沒有帶手電筒,每天晚上都要向別人借手電筒,才能夠走出去,這兩件事搞得我有些狼狽。”媽媽說:“為什麼衣服帶少了呢?”“我以為那裏的天氣會與這裏的一樣,所以隻帶了這裏平常穿的衣服,沒有想到山裏會比這邊冷,下次再去,我就知道該如何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