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這裏幹什麼?進來。”坐在門口的肖遠軍看到溫暖站在門口,走過去在她耳邊大聲地問。
溫暖笑著點點頭,進來坐下,接過他遞過來的雞尾酒放下,雙手擋在嘴邊作擴音狀:“班長的雄姿不減當年啊!”
“那是!也不看他當年跟誰混的。”肖遠軍一臉的正氣,年輕的臉龐上褪去了當初的青澀,越發顯得清俊。
溫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不住鄙視他,“肖遠軍你還是一樣的厚臉皮啊……班長什麼時候跟你混了?”
“你不知道?太過分了,話說當年……”
“打住!”溫暖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笑眯眯地拿起雞尾酒喝了一口,指著耳朵說道:“太吵了,你講完了英雄史喉嚨該發炎了。”
肖遠軍拿她沒轍,拿著啤酒灌了一大口,“溫暖你太不夠意思了,到Z市上大學這幾年居然連一個電話也沒給我打過,好歹我們兩個做了三年的前後桌,你就那麼不待見我?”
包廂裏暖氣開得足,溫暖脫了大衣,對肖遠軍的指證表示無辜:“你不也沒給我打過,扯平了!”
“你……”肖遠軍氣得說不出話來,“前幾年的聚會你都沒來,你讓我怎麼找你?”
溫暖還沒說話,終於唱完歌的班長湊了過來,一巴掌拍在她後背,“小暖暖啊,你讓哥哥們好等啊!”
他手勁大,肖遠軍沒來得及替她擋住,溫暖差點沒被拍出一口血出來,好不容易聚一次會,硬是忍住沒吼他:“班長,你別拿我不當女生好不好?”
肖遠軍卻怒了,衝著胖班長咆哮:“去去去,你手勁也忒大了,看你把她拍得!”
外表憨厚的班長搓著手特真誠地對她說:“溫暖,你看,肖遠軍這護犢子的脾氣沒改啊。”
周圍的同學都笑了起來,跟著起哄。
溫暖隻好嗬嗬地笑,這倒是事實,高中的時候,男生裏就數肖遠軍跟她關係最鐵了。每逢值日擦黑板大掃除逃課挨罵這種事,通常都是他替她擔著的。那時候大家都懷疑肖遠軍暗戀溫暖,可是到了高三畢業肖遠軍也沒個表示,大家才沒提這話頭。
後來說起的時候,大家隻說是他把溫暖當女兒待了,純粹是“護犢子”。上了大學之後,肖遠軍去了外省,跟溫暖的聯係就斷了。
看到當年單純可愛的女生坐在那裏對著眾人笑,嬌妍的臉龐在包廂裏流轉的光裏像是鑲上了光暈,肖遠軍有些移不開眼。
回過神來,他開始跟包廂裏的男生大拚酒量,溫暖跟幾個女生窩在一旁講悄悄話,不知道說了什麼事情,一直樂不可支地笑著。
包廂裏的一個同學還帶了家屬過來,表演完情歌對唱,把話筒遞給坐在點歌台旁邊的肖遠軍,他剛接過,眾人就起了哄要他和溫暖唱歌。肖遠軍心裏樂意,倒是沒推辭,可是這才發現溫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
“出去找找,這孩子瞎跑什麼。”班長拉著他出了包廂,外麵的舞池裏燈光旖旎,群魔亂舞,他隻好給溫暖打電話,“溫暖,你去哪了?大家等著你跟肖遠軍合唱呢。”
溫暖不知道在電話那頭不知道講了什麼,胖班長說了句“那等你啊”就掛了電話,回頭拉著肖遠軍要回去,卻發現肖遠軍正看著不遠處牽著手走進他們包廂的一對男女。
“咦,那不是溫暖嗎?旁邊那個男的是誰?”胖班長不明所以地問。
“我怎麼知道?”肖遠軍沒好氣地說。
“你怎麼就來了呢?”溫暖又驚又喜,抱著陸憶寒的胳膊仰頭問,剛剛接到他的電話讓她出來接他,還以為是開玩笑的。
陸憶寒的手在她腰間一勒將她提得離地而起,湊上去吻她,咬著她的唇低聲地笑,“查崗啊,看你背著我幹什麼壞事沒有。”
溫暖踮著腳尖承受,又羞又躁,虧得是在角落裏,來往的人又見怪不怪,才沒有多注意。
掛了胖班長的電話之後,她遲疑地問:“同學們等我回去合唱,你要不要跟我進去啊……”
“跟你合唱?能聽嗎?”陸憶寒詫異地反問。
“……你可以不去的啊!”溫暖暴躁了。
陸憶寒笑了笑,牽過她的手說道:“那走吧。”
“去哪?”
“去唱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