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壞人,有的時候也是有好處的呢。鄭宇白這麼想著,輕輕的捅開了套房的門,一閃身人便衝了進去,一拳將守在門口的一個警察打翻在地。
五能也同時的衝進門,正對著大門的是一個客廳。客廳裏一個警察正翹著二郎腿哼著歌,驟然看到有人闖入,下意識的伸手去腰間摸槍。五能當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縱身上前,一掌劈下,打得他翻了白眼昏厥過去。
這隻是門開的一瞬間電光火石發生的事情,兩個警察便已經倒下。而聽到了響動之後,一個警察疑惑的從隔壁的客廳裏走出來,剛一露頭,五能就一掌把他拍昏過去。
“不許動!”五能玩的興起,剛要衝進客廳,背後響起一聲暴喝,一個連褲子都沒來得及提上的警察端著手槍從另外一側的洗手間裏走出來,他手中手槍烏黑的槍口正指著五能的後背。
五能鄙夷的轉過頭來,冷笑著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腦門道:“打這裏,有種的話就瞄準了往這裏打。打中了的話,砰的一聲,腦袋就跟個西瓜摔在地上一樣,腦漿和血嘩啦啦的灑一地都是,好看極了。”
他說的是漢語,警察聽不懂,可能看得出五能的意思。新西蘭是個小國家,人口少福利好,罪犯多是一些搶劫詐騙販毒,惡性的刑事案件雖然也有,但並不多。警察們平時更多的是開開罰單,解決一下家庭糾紛,配置警棍都算的上豪華裝備了,何況是手槍。
眼前這位警察就從來沒有在打靶場之外開過槍,眼看五能兩眼放光一點都不怕,他先抖了起來。一旁的鄭宇白見了,本來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落了下來。他手一抖,拳勁吐出,正打在警察的手腕上,本來就握不穩的手槍摔了下來。再一拳揮過去,這位不太稱職的警察就和同伴一樣躺倒了。
還有一個……鄭宇白打倒了這個警察,立刻就聽到裏麵有響動。他和五能一起衝過去,就看到一個警察用槍逼住丁如龍,正緊張的望著他們。
“宇白!”在異國他鄉遭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忽然見到熟人,丁如龍不禁大喜。
“Shut up!”警察大喝道,他聽不懂中文,當然不希望被蒙在鼓裏。
“如果你們靠近,我會開槍的。告訴你們,我在警隊的射擊比賽中可獲得過第二名。”這個警察顯然比方才那位有經驗,起碼他握槍的手不抖。尤其是他躲在丁如龍的背後,鄭宇白想要打倒他的話,就得繞過丁如龍。本來人的速度就沒有辦法和子彈相比,如果硬拚的話,很有可能會有傷亡。
鄭宇白聳聳肩膀,這個動作立刻引起了警察的巨大緊張,他喝道:“把你們的武器丟在地上。”
“我沒有武器。”鄭宇白將手舉起來,特別將掌心對準他,讓他看清楚手掌之中的確什麼都沒有。
五能也學著鄭宇白的樣子舉起手來,他滿臉笑容的望著警察,看在對方的眼裏,卻好像是在恐嚇威脅一樣。
“我的同伴呢?”警察還不知道其他同伴都被打昏了,他一手推著丁如龍往前走,一邊跟上前去。此刻他看起來不像是個守護正義的警察,到更像是個劫持了人質打算逃走的匪徒。
“都在外麵。”鄭宇白和五能讓開一條路來,看起來非常的懼怕警察手裏的槍。這讓警察稍微的安心下來,情況實在太緊張,他也忘記去想為什麼兩個沒有武器的人會這麼輕易的闖過他的那些同伴進入這裏。
“我的上帝,你們對羅納德做了什麼?”看到躺倒在外麵客廳的一個警察,他驚呼起來。
就在他眼神變化的一瞬間,一直在等待機會的鄭宇白出手了。雖然警察躲在丁如龍的身後,可他也有辦法。就見他的身體一縮,如電一樣的射了出去,直奔丁如龍。
丁如龍眼睛瞪圓,不知道鄭宇白要做什麼。而警察的身前忽然失去了目標,驚慌失措的頂住丁如龍,希望用他做盾牌。
“砰!”一聲悶響,鄭宇白的拳頭狠狠的擊中了丁如龍的小腹。丁如龍不敢相信的看著鄭宇白的拳頭,他明明應該倒飛出去或者吐血而死的,為什麼沒有反應呢?嗯,似乎是有一股風從身體旁刮了過去,這種感覺莫名其妙,從來沒有過。
貼緊著丁如龍的那個警察目光呆滯,忽然仰天倒下,重重的摔在地上。
丁如龍愕然的回頭去看,見他口吐白沫,已經昏死過去了。
“失禮了。”鄭宇白收起拳頭道。
“這是隔山打牛的功夫?”丁如龍興奮的問道。
鄭宇白點點頭:“的確是,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們要馬上離開這裏。”
丁如龍也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他回房帶上隨身的一個包,便和鄭宇白五能一起出了套房。
將套房的門鎖好,鄭宇白道:“他們在兩個小時之內醒不過來的。不過我擔心監控室那邊瞞不了太久。我們必須抓緊時間。丁老板,一會下樓梯的時候我背著你吧。”
“我能走動。”丁如龍忙道。
“我背你會快一點。”鄭宇白並不允許他拒絕。說著話的功夫,三人已經進入了防火通道。鄭宇白不由分說的將丁如龍背起來,和五能一起飛快的下樓去了。
兩分鍾以後,三人便出現在喜來登飯店後門的街上。此刻已經是十一點鍾,臨街的瑪格麗特生意紅火的很,半條街上都是出來抽煙休息的年輕男女,還有不少人正排隊往裏進。
不過三人無心去湊熱鬧,他們匆匆來到了街口,霍華德的車也非常準時的趕到。
三人登上了車,丁如龍這才長出一口氣:“終於逃出來了。”
鄭宇白在一旁搖搖頭:“丁老板,我們的逃亡,現在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