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在打娃娃,老婆突然回來了,拚命護著娃娃,我連老婆一起打了,打完後,看著大哭的老婆,我有些心痛。
19XX年XX月XX日:
老婆不讓我打娃娃,為了阻止我連班都不去上了,她不去上班,我們吃什麼,都是這野種惹的禍!打死她!打死她!
19XX年XX月XX日:
今天老婆不讓我做手藝活,小野種還動手碰了我的工具,我一火起來抄起木棍就打,老婆護著她就連老婆一起打,誰讓她要護著小野種,打死活該!
19XX年XX月XX日:
我越來越看小野種不順眼,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19XX年XX月XX日:
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19XX年XX月XX日:
老婆死了,我不是故意的,是她一定要護著小野種,才被我一斧頭砍死的。
她把小野種藏在床下,不讓我靠近,我火一大,就一斧頭揮過去了,血噴老高了,她的頭掉下的時候,在地上蹦了兩下,滾進了床底,眼睛還一直睜著。
老婆的眼睛真漂亮啊,當初我就是喜歡她的眼睛,才追求她的。
她的血一直流啊流,地上都是,我花了好久時間才弄幹淨。
19XX年XX月XX日:
小野種好像嚇傻了,我把她弄出床底下的時候,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讓她做什麼就做什麼,像個人偶一樣。
一個人埋屍體太累了,我讓她幫我把風,把老婆的屍體埋了,埋在一個所有人都看得見,卻想不到的地方。
19XX年XX月XX日:
家裏沒酒了,小野種隻會呆坐在那邊,不知道去幫我買酒,打死她,打死她,打死她。
老婆是因為她才死的,她該死,她該死,她該死。
19XX年XX月XX日:
小野種一句話都不會說,就隻知道抱著個破布娃娃,打她,她也不吭聲,真沒意思。
既然她那麼像一個娃娃,就把她做成娃娃吧。
19XX年XX月XX日:
我找人弄了點乙醚,把小野種弄昏了,然後把她的皮一部分一部分割了下來,這部分需要很大的耐心,如果弄破了,做出來的娃娃就不好看了,特別是頭骨的部分,要連頭發一起弄下來,還好小時候剝青蛙的技術沒退步。
可是,剝到一半,這小野種的眼睛突然張開了,直勾勾地等著我,怎麼都合不上,真晦氣!
19XX年XX月XX日:
小野種的皮,我已經處理好了,娃娃的骨架也撐起來了,就剩最後道工序了,真是個漂亮的娃娃。
……
日記到這裏結束,之後再也沒有任何記載。
事先沒有任何準備的安怡然有些呆滯地合上日記,裏麵記錄的瘋狂,是她從未預料到的。
她不願去相信裏麵的內容,但如果這本日記是真的,那麼就意味著……
“安小姐,你怎麼了?”
此時,君遙華已經大致逛完了整個小村莊,回到了破屋門口,見安怡然茫然地睜著雙眼,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有些擔憂地上前詢問:“安小姐,你怎麼了?你還好嗎?”
他伸出五指在安怡然眼前晃了晃,過了好幾秒,安怡然才有反應,她臉色蒼白地抬起眼,望入君遙華眼底。
“我想……我可能知道娃娃外麵那層包裹的材料了。”她幽幽開口,藏在黑框眼鏡後麵的雙眸有些失焦。
“是人皮。”
“是人皮。”
兩人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