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顧宴琛的話就像是一個開關,讓黎盛夏瞬間就忘記了身在何處,盡情的歌唱。
這一聲聲清脆悅耳,帶著無盡纏綿與曖昧的聲音,猶如重錘一樣敲擊在此刻站在車外的顧非墨的心。
他是個男人,更是個知事的男人,因而麵前不斷搖擺的車子,和裏麵隱隱約約斷斷續續傳來的聲響,他也絕對猜得出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麼。
那一瞬間,顧非墨有一種想要直接衝到車裏將黎盛夏抱出來的衝動,然而理智告訴他那是不可以的,於是他僵硬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座雕塑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車內的酣戰仍舊繼續著,車外的陽光越發熱烈了,可是顧非墨就那麼的站在那裏,整個人如墜冰窟,腦海中想到的隻是黎盛夏那一張張蒼白的臉色。
“咳咳……”
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別的什麼,顧非墨開始劇烈的咳嗽起來,即便他捂著嘴極力隱忍著,卻依舊無法克製那咳嗽溢出口。
他側首看了一眼那仍舊未停歇的車子,抬起腳步,靜悄悄的離開了,每走一步都感覺似乎有千斤重,可是眼中的神色越發的堅定不移。
一時的成敗說明不了什麼,最後的結論才能看清誰到底是贏家。
現在顧宴琛無非占的就是一個丈夫的身份,如果他連這個身份都沒有了呢?
那麼,他還會趾高氣揚的在他顧非墨的麵前擺譜嗎?
顯然不會!
顧非墨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顧家老宅,而車內的酣戰仍然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不知道過了多久,夕陽的霞光在天際彌漫著。
黎盛夏緩緩睜開眼,入眼的是顧宴琛慵懶性感的臉龐,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極具魅力和震懾力的雙眸。
視線朝下看去,卻不期然看到那胸膛上布滿一道道紅紅的抓痕,當即黎盛就忍不住有一點心虛。
咳咳,她也不是故意的嘛,畢竟顧宴琛那麼禽獸……
思及至此,黎盛夏整個人都不禁理直氣壯起來,仰起脖子憤憤的看向他。
此時,顧宴琛的麵前擺著一個電腦,從他的話語中能夠聽出來,他正在開視頻會議。
不得不說,黎盛夏的目光太過灼熱,顧宴琛就算是再專注,也能夠感受到一道視線落在身上,立時那一雙黑眸就直接望向某個理直氣壯的女人。
看到她憤憤不平的神情,咬牙切齒的模樣,顧宴琛不禁微微彎起一個弧度,對著電腦那邊簡單交代了幾句,就掛斷了視頻,側頭,視線再次落在黎盛夏的臉上。
“醒了?”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不知為何卻是讓顧宴琛說出了九曲十八彎的既視感,讓黎盛夏不自覺的眼前浮現一抹別樣的畫麵。
他的聲音異常的沙啞性感,聽在黎盛夏的耳朵裏,頓時有種骨頭酥麻,渾身發軟的感覺。
對於顧宴琛這種毫無意義的問題,黎盛夏沒有回答,反而將視線從他的身上移開,眼珠子一轉動,這才發現他們居然還在車內,隻是由原來的大門口,開到角落裏的樹蔭下。
向車外看去,那一輪太陽此刻正緩緩地墜落西邊。
這個時候還依舊在車上?
黎盛夏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隨後緩緩坐起身來,“我們在車裏待了一下午,怎麼不回去?”
顯然,黎盛夏對於顧宴琛的這個做法非常不解,她都睡醒一覺了,可是依舊身處車內。
不過,顧宴琛聽到黎盛夏的疑問,卻是眉毛一挑,視線幽幽的滑落,落在某人裸露的胸脯,意有所指的說道:
“親愛的老婆,你真的覺得我們現在這模樣適合出現在眾人眼前?還是說你特別想告訴顧家所有人,我們之前在車裏做了什麼?其實,如果老婆不介意的話,我是無所謂的。”
黎盛夏聽到他的話後不禁一愣,完全不知道他究竟在說什麼!
他們這個模樣是什麼模樣?
於是,黎盛夏順著他的視線,低頭一看,下一秒立馬尖叫一聲眼急手快的抓著他的西裝外套裹住自己的身體。
當那西裝外套勉強的遮羞之後,黎盛夏的腦子才微微轉動,四下尋找之後,才在角落裏瞥到那一堆顏色熟悉的破布。
這才意識到剛剛他們的戰況太過激烈,她聽到不少刺啦刺啦的布帛撕裂的聲音,可是在當時她根本來不及去想。
現在仔細想起了,她的裙子,她的小內內,都特麼的陣亡了!
丫的,她是不是應該感歎一下,顧宴琛的戰鬥力太過強大?
還是應該讚歎,顧宴琛那一雙手就跟一把剪刀似的,所過之地俱是一片荒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