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維的案件在眾多的證據材料麵前,終於在三個月後改判成功。洪玫瑰再去看望他時,他的精神麵貌有了巨大的改觀。不僅積極樂觀地改造,還發揮特長在監獄裏做起了反麵教材,演講自己從事犯罪事物所有的心得,引領其它服刑人員悔過自新。
一個不擅言談的人,演講起來更具說服力。
當沙樂美把所有真相都告知肖朗時,本心是想減輕他內心自責和內疚的壓力,沒想到適得其反,肖朗徹底崩潰了。他完全沒有想到他身邊幾乎所有的人都是有預謀和精心安排的。
他反複追問沙樂美說:“許樂樂真的是朱麗娜安排好的?”沙樂美不斷地點頭,並說出她老家的地點和父母的名字。
肖朗還是不相信,無論沙樂美怎麼說他就是不信。
沙樂美隻好在第二次來的時候,把當時的錄音設備拿來給他聽,當他親耳聽到張芸芸講述她們如何去尋找他,又是怎樣利用他的時候他信了,也崩潰了。
肖朗抱著腦袋說:“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她一直讓我接近許樂樂說她單純不設防……”肖朗閉著眼睛仿佛不敢再想下去。
沙樂美知道其實他內心最過不去的不去的還是三年來對朱麗娜全身心的付出。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朱麗娜不愛我。”肖朗有些失控地大喊著。
“也許開始不愛吧,後來應該是用心了。”沙樂美看到他如此痛苦,隻能安慰他說。
肖朗萬萬沒想到真實的原因會是這樣的殘酷,一直以來雖然他每天都沉浸在過去之中不能自撥,但還是自我感覺良好地以為事情就是眼前所呈現的樣子,聽到這些,他根本聽不進去了,原本以為自己是主導者,沒想到一切不過是自己臆想的,他成了朱麗娜和張芸芸的工具當了槍使,而自己還沾沾自喜地以為自己多有魅力,讓女人見了就無法忘懷。這麼多年的自信在這一時刻坍塌,這種打擊是致命的。
“這麼說除了田伊蘭之外其它人都是安排好的?”他不相信一樣不停地求證著。
沙樂美覺得話已經說到這裏了,不外乎再多說兩句:“其實田伊蘭和朱麗娜和張芸芸一樣,都是看中了你的單純。”
“單純就是好騙唄?我怎麼也想不到,朱麗娜是這樣的女人。當初我說田伊蘭喜歡上我了,她還真心實意地勸過我,現在看來是欲擒故縱。她早就等這一天呢,為了這她不惜花上三年的時間,付出了我全部的感情。”肖朗竟然嗚嗚地哭了起來,更顯出自己的心理不成熟。
肖朗真的是崩潰了,現實打敗了他內心深處所有的幻想。
“如果我察覺到一點的蛛絲馬跡,我直接和田伊蘭共度百年,我氣死她!”肖朗由愛轉恨地說。
“那樣你還能活嗎?”沙樂美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朱麗娜是好欺負的軟柿子嗎?
“那胡玉蘭呢?她總不能是也和他們一樣,早就預謀好了?”
“胡玉蘭是為了引起田伊蘭的注意才故意勾引你的,你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