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隻是謝謝。這原本能讓人高興的兩字,卻如同枯葉飄落在東方月的心口,他看著任清語靚麗宛若驚鴻的背影,悵然若失:若是有一天,與她依偎在一起,同看日升日落,那又是何種美好光景。明明隻要上前兩步就能靠近她,然而這兩步卻是如此的遙遠······
任清語走到門口,差點與走廊的一女孩撞到。但見其臉上蒙著半層麵紗,深澈如淵的雙眼注視了任清語半響。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不可方物的高貴之感,任清語一怔,然而很快注意到對方也深深地打量著自己,自己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連忙檢查自己身上臉上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問道:“你好?”
那女子意識到自己失禮了,搖搖頭好似示意歉意,隨即便走了。
“那是音樂學院的大一A係的曲幽若,據說從她進入這個學校開始,還從未摘下過麵紗。”東方月道。
任清語好似沒聽見似的,喃喃道:“好有氣質。”總覺得這個女子在哪裏見過,隻是想不起來。
東方月卻想,雖帶麵紗隻露半臉,足以有震驚全校的美貌和氣質,但在我心中,比你還是差遠了。
比賽前夜,紅狐習慣性地坐在窗口,望著窗外星空,沉默不語。
“色狐狸今天話特別少,是不是有什麼企圖。”任清語躺在床上問道。
“我的企圖永遠隻有一個。”紅狐一臉認真地望著任清語。
“什······”“麼”還未出口,隻見紅狐的眼光掃蕩著穿著長裙的自己,從嘴唇到胸部,到下身······反複地打量著——任清語知道那絕不是欣賞藝術品的眼光,而是作為男人對女人最為本能的眼神。任清語氣呼呼地拿起抱枕向紅狐砸了過去,罵道,“色心不改,別做夢了!”
紅狐接住枕頭,扔在一邊:“做夢也是和你在一起的春夢。我向來是不問江山不問仙,最愛與清語巫山雲雨時。”紅狐身形一閃,已然飄到任清語麵前,一把將抱起,讓任清語躺在他懷中。在任清語掙紮之際,卻已然被紅狐放倒在床上。隻見紅狐雙手撐在任清語肩膀兩側,死盯著任清語的臉頰。
任清語怕他說到做到,臉上一陣驚恐,卻見紅狐神色一變,嚴肅道:“東方月這小子的作風你有沒有察覺變了?”
任清語左右開弓,給了他兩巴掌,又羞又氣地罵道:“哪有你這樣的人,跟強盜有什麼兩樣。”
紅狐右手與任清語的左手相向交叉,按在床上,認真地問道:“你別左顧而言他。”
任清語白了他一眼:“人家變得越來越紳士,不像某人,越來越流氓。你有意見?”她邊說剩餘的右手邊狠狠地掐了他胳膊,紅狐卻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動也不動。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當心點。炎皇龍社中必有能人,引導他將他的本性掩蓋住了。”紅狐好似對任清語說又好似對自己說。
“說來說去,你還是不想讓我進炎皇龍社。”任清語不禁埋怨道。
“怎麼會呢。”說著,紅狐那隻不老實的魔爪趁著任清語不注意,從任清語大腿處輕輕地摸到了任清語的臀部,還捏了一下:“嗯,比豬肉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