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任清語利用包打聽葛書還這個萬能渠道,計算著最近五年闖關大賽的關口內容,闖關者特徵以及最終的獲勝者的基本情況,一一排列統計,推測今年關口的內容,以及難點。她拿著這些資料跟錢無厭、水溶溶和東方月、淩悅一道分析。至於孤鴻,她一看到他那副吊裏郎當又帶點自傲的態度就覺得討厭,也就不和他商量了。
淩悅接得東方月的電話,剛聽完,便掛斷了。錢無厭見是跟錢無關的東西,看也不看,依舊繼續到高校園區吆喝著擺地攤,去寢室守那些晚上忙著打遊戲而從他小賣部購買零食所欠下的貨款。他擺地攤的同時,又看股票又開著天寶店,再不斷地打著各種電話,總而言之,他比主席總統總理還要繁忙。
水溶溶隻會點頭,嘖嘖稱讚,不斷地向任清語投去羨慕的眼光,卻對其內容無法做進一步的修繕——換了她還做不到這麼好的計算和推理。唯有東方月才真正地跟任清語商討,將勝利的概率一步步擴大。
當談及到燕君無情這關口時,任清語說道:“這個是我們的關口,跟你和淩悅學姐沒關係,到時候我們自己再想辦法好了。”
“燕君學長的實力高深莫測,錢學長那種態度,溶溶和你又不習武,就算孤鴻再狡猾,他這一關,恐怕難過。不瞞你說,我之所以要和你們一組,除了因為你之外,我自己早想和燕君學長衡量下差距所在。”
任清語聽他說“因為你”,不由得臉一紅,但那也是轉瞬即逝的事情,說道:“Moon,其實我真的不值得······”
“值得,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東方月說這話時,語氣依舊平靜,仿佛與數月前判若兩人一般。
水溶溶聽到這裏,知趣地走了出去。教室中隻有他們兩人,在夕陽斜暉照射下,在這金秋的季節裏飄蕩著幾分苦澀。這話語卻好似落在湖麵上的一滴水,在任清語的心頭泛起一陣陣漣漪,打破其內心的平靜,臉上微微露出驚異的表情。
看著任清語驚異的表情,東方月明白了似的,款款深情地望著她:“是孤鴻告訴我的,你也別說他。”
任清語用日語輕聲嘀咕了一句:“この裏切り者(這個叛徒)。”然而她卻不習慣東方月如此望著自己,心頭醞釀了好久,轉過頭說道:“Moon,我想,我們隻能是朋友。”
“那是眼下,誰也無法肯定未來會怎麼樣。你按照現在你自己的生活方式去生活,而我,也想做我喜歡做的事情。對我來說,帶著對你總有一天能回心轉意的期盼,能夠保護你,守護你,那便足夠。”東方月說這句話時,語氣出奇的緩慢,好似看透了什麼,又好似帶著的一種心有不甘。
任清語一怔,回想這些日子以來,東方月明知被孤鴻牽著鼻子走,雖說當時他很生氣,但之後每每在她遇到麻煩的時候,還是及時地對她和李思怡加以保護。讓她好不感動,然而感動終歸隻是感動。也許,紅狐相比較而言,手段更加的“無賴”行為更加的“流氓”,但卻是意外地第一個能夠打進她心裏的人。若是來任府當保鏢的人是東方月的話,現在或許又不一樣了。然而,已經發生的事實又怎麼能做這種假設。假如愛也有天意,那就是讓紅狐這個壞小子來到她身邊,輕薄她,帶她一起漫遊夜空,為她找孤鴻出氣,就是一種天意。任清語背對著東方月,緩緩向門口走去:“我??????”她原本想說“我不值得你這麼做”然而她知道這種話,對東方月而言,徒然是廢話,轉而帶著深深的歉意,輕輕說了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