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奧利維大學(1 / 2)

夜裏,任清語怎麼也睡不著,一會兒想著任清秋和怡然姐是否有新的進展,但更多想著任清秋讓孤鴻做自己保鏢的原因。原本想和一起睡的李思怡聊聊,沒想到李思怡早已睡的跟死豬似的,怎麼叫也叫不醒。

她站起身,習慣性地來到陽台透透氣。她斜依欄杆,飄逸的長發和白色絲綢睡衣隨秋風偏偏起舞,與幽暗的燈光相輝映,宛如仙子塵寰人間,狀如龍女一般不可方物。

正覺得舒暢些,忽然被背後一冷傲的聲音嚇了個魂魄三分:“這個點,你在窗台做什麼?”

她驚慌失措地回過頭去,卻見一陌生男子叉著雙手站在自己背後,雙眼如同貓頭鷹盯視暗夜裏出巡的老鼠。任清語還未看清他的模樣,正要叫出聲來,卻見他身形一閃,如鬼魅一般欺進她身旁。雙手已然將她抱起,順手輕輕捂住她的嘴,在她耳畔輕聲道:“早點休息。”那深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好似富含魔力的催眠曲,讓任清語眼皮頓時一沉,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任清語在熟睡中被李思怡吵醒了:“小語,你今天怎麼這麼能睡,趕快起來上課去了,平時說我是懶豬呢。”

任清語朦朦朧朧地站起身,在洗漱後頓時覺得精神飽滿,卻在她梳理頭發之際腦子裏忽然呈現出昨晚那一幕。不由得讓她內心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和慌亂。她安慰自己那僅僅是夢而已,然而男子那冷冽地望著自己的樣子卻清晰地呈現在自己腦海裏。總覺的在哪裏見過,卻始終想不起來。正思索時,卻被李思怡的一聲叫聲給嚇清醒了:“哇塞,小語,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小子換了一身行頭之後,還真是有模有樣的。我本來還想叫他難民的,看來以後得叫他‘秀才’了。”

原來,孤鴻換了一身裝扮下樓了。短發換亂發,精氣神彙齊。加上換了一副黑框眼鏡,更讓他顯得文質彬彬。

任清語順著話題道:“秀才?把他放在古代,能在地主家做苦工就算他上三輩子的功德無量了。”

“平日裏你也是一視同仁的女中豪傑,但最近,越發覺得你地主婆的惡劣思想暴露個淋漓盡致。難不成這就是你昨天和他間接接吻後的後遺症?”李思怡在她耳邊調皮道。

任清語沒好氣地白了一眼李思怡,暗中掐了一下李思怡的胳膊。

孤鴻坐在他們對麵,端起早茶點吃了起來,瞥了一眼兩人小鬧,低頭吃自己的。

“好姐姐,我錯了。”李思怡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求饒道。

“不許再胡說八道。”任清語收了收手勁,又對孤鴻道,“學校裏,我們隻是普通的同學關係,保持距離,並不可以提起你是保鏢的事情。”

孤鴻隻顧自己吃著,頭也不抬,敷衍般地“嗯”了一聲。那態度,儼然不將任清語放在眼裏。任清語心中一陣氣,卻聽得李思怡道:“時候不早了,該走了,喂,秀才,快點,別扯我們後腿。”

“秀才?”孤鴻呆了呆,手指指著自己問道。

“不是你,還有誰?”李思怡沒好氣道。

孤鴻狼吞虎咽地將早點吃完,末了還打了一個舒暢得飽嗝,才跟著兩個怎麼看都覺得趾高氣揚的大小姐出去——從兩人眼中看到了鄙夷。是的,鄙夷,又是鄙夷。

何叔早已打開了車門,在任清語和李思怡坐入之後,孤鴻正要坐進,卻聽得李思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吐出一句:“懂不懂起碼的規矩和禮儀,坐到你該坐的坐位上去。”

孤鴻“哦”了一聲,坐在副駕駛上,從包裏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任清語見他雖換了行頭,比昨天好了些許,但從頭到腳,不要說做保鏢的那種嚴謹、銳利、機靈的素養半點都沒有,反而有一種自以為是的傲慢態度,感覺就是來家裏享清福的。見他在車上的幾分鍾都利用起來看書,倒也稍稍緩和對他的厭惡。畢竟,在她看來,愛看書的人總比那些不看書的人來的順眼。加上從昨天到現在,她自己一直對孤鴻惡言相向。看著孤鴻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她那份悲天憫人的同情心又開始泛濫了。身旁的李思怡看了她一眼,早已從她的眉宇間察覺出來,心中不由得一陣好笑。

快到學校時,孤鴻先下了車。

“看來他倒也識相,並非完全一無是處。”李思怡一旁道。

任清語不發一語,心中卻是另一番打算——將孤鴻的一言一行記錄下來,特別是證實他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發給父親和大哥,他們就沒話可說了。

大學不比高中,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身為帝雲集團的千金,加上本身美貌出眾,難免受到覬覦。奧利維大學,裏麵的學生如不是品學兼優,靠獎學金和免費政策來維持高昂的學費,就是有不小的背景,像世界各大集團的老總、高層人物的子女,親戚三大姑八大姨的多半在這個學校深造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