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的是,其出生年月日和任清語正好是同一天。
任清語並非花癡,但是見看上去“靠譜”的人來做自己保鏢,倒也是一件不那麼討厭的事情。而李思怡更是看的心頭微微一心動,少女情懷正欲勃發出來,臉上更是泛出陣陣紅暈。
然而,兩人猛然再抬頭看了一眼孤鴻,再低頭對比了身份證,呸了一聲。李思怡將身份證扔到他臉上,劈頭蓋臉地罵道:“這哪裏是你啦。要騙人功課也不做足。”
任清語也一旁冷冷地望著孤鴻。
孤鴻見多說無益,也不願反駁,正拉著箱子準備離開,此時董事長的車正到了門口。任天翔下了車,聽李思怡正罵著一年輕小夥。上前喝止道:“你們倆又隨便欺負人了。”上前握手道:“你好,我是任天翔,您如何稱呼?”
孤鴻還未答話,任清語插口道:“爸,不知道他從哪裏偷來了一張身份證,就上我家來冒充保鏢來了,要不要報警?”
任天翔仔細打量了孤鴻,又看了看他的身份證,心頭一怔,已然了然:果然如此,真像。微笑道:“你來我就放心了。來,上車,屋裏說。”
“不不,任伯伯,我衣服太髒,怕髒了你的車子。”孤鴻連忙道。
“哎,別那麼見外。以後我們家清語還要你多加照顧。”任天翔爽快地將他拉進車裏。
“真會順著杆子往上爬,都叫上‘任伯伯’了。爸這麼就輕易地將我給‘賣’了。”任清語心中暗自生氣,向李思怡望了一眼,隻見李思怡無奈地聳聳肩,表示同情。
走入大廳之後,在孤鴻感歎人家住宅富麗堂皇的同時,何管家吩咐人已經給了泡了咖啡和上好的茶,端了上來。
“怎麼回事,沒放糖嗎?快去。”何管家微微斥道。他哪裏知道,李思怡按照任清語的囑托,讓劉和不放糖,說是客人喜歡吃“苦”。
“何叔,你不要怪他,咖啡放糖就沒意思了,吃點‘苦’也是好的。如果他留在這裏做保鏢,恐怕還有更多的‘苦’要吃。”任清語微笑道,心中卻想:“好好享受我給你的第一杯咖啡。”
任天翔見女兒如此,正要罵幾句,但想這兩人日後相處的日子還長著,先讓孤鴻了解女兒的作風也是好的。
“孤鴻,想必你也知道了清秋邀請你來的緣由了吧。”任天翔如同長輩一般,和藹地問道。
孤鴻來到這裏,明顯感覺到這任大小姐是不歡迎他,若不是清秋哥要他過來,他才不來。此時見任天翔如此待自己,心中略覺平衡:“看在你們的麵子上,我讓著她點好了,人生中,總會遇到一堆不講道理的女人。”
“他隻是要我來你們這裏,具體幹什麼沒說。”孤鴻誠懇道,突然覺的口確實渴了,不由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口咽下,因為是純正的黑咖啡,那個苦呀,臉色變了。從小到大,苦藥他倒是吃了不少,但是沒有一味是像它這麼苦。而坐在她對麵不遠處的任清秋正要捂著嘴大笑。隻聽得噗嗤一聲,那咖啡猛然碰到任清語身上,頓時大廳內一片沉寂。
“你???你你,太討厭了,爸,你看他,把我???這邊都毀了。”然而,任清語猛地跳了起來,此時她嘴唇裏也被那咖啡濺到,更是恨恨地抹去,幾乎要哭了起來——一想珍藏了十八年的初吻就這樣毀了,那種委屈和心酸頓時爆發,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般矜持,一下子爆發起來。拿起身後的抱枕砸向孤鴻,欲衝過去,對他一頓暴打,方能解自己心頭之恨,卻被身旁的思怡攔住了。
“思怡,你陪著小語換下衣服。自己不給人家咖啡裏放糖,還怪人。”任天翔笑道,又對孤鴻道,“孤鴻,不用理她。”
任清語含著熱淚氣呼呼地跑回自己別墅裏,李思怡衝著孤鴻做了個鬼臉,意思是“你死定了”。
何管家則是一旁微笑,對他而言,看到大小姐出醜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