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的手被隔開的時候,反手纏住喪屍的瘦削手臂,軍刀在它的堅硬外皮上割了個小口子,張小白的能力經曆那場大戰後得到了不菲的提升,兩秒後,被割了口子的喪屍連被灼燒靈魂的嘶吼都來不及發出,就化成飛灰,一絲微光順著地麵,沿著遠處張小白鞋子,再次融入他的身體內部。
5號的軍刀是沒有接受附魔的,不過他身手了得,手臂的紋身在揮舞中顯得更加猙獰,順利地把軍刀深深嵌進他麵對的喪屍的頭部。
反觀8號,自從被喪屍格擋後,卻是在這隻明顯相對更加強壯的喪屍手撕腳撓的攻擊下,落於下風,險境橫生。
打鬥中,8號餘光瞧見蔚戰鬥位置有一閃而過的火光,才轉變了策略,低腰躲過劈頭一擊,劃傷了喪屍的肚子,收刀於胸前,卻哪知喪屍已經停止了動作,原來殘忍的血色眼珠子已喪失狠意,從肚子的缺口裏幾道像螢火蟲出籠的火焰劇烈引燃,頃刻燒遍它全身,再次是飛灰收場。
三人完成了清理守門員的戰鬥,隊伍也成功來到了車頭,利用巨大得車頭擋住身形,剛才的戰鬥已經因為幾番大動作,鞋子重重踏在鐵軌上,引出不小的聲音,導致破碎的隧道燈找不到的地方,也傳來了密集的窸窸窣窣的喪屍移動聲音,一場殊死搏鬥即刻發生。
正當眾人沉下一口氣,眼神驟變,緊握武器的時候。
“嗡嗡嗚嗚,嗡嗚嗡嗚。”居然在地鐵的大後方隧道裏傳來刺耳的警鳴聲,敢死隊眾人沒有捂著耳朵,反而蔚把握了機會,帶著隊伍,開始衝刺。
隧道長而黑,聲音的傳遞無法確定所在方位,縱然不知哪來的救命之音,但這個機會決不能浪費。
蔚都不用做動作,一轉身就從一號地鐵車廂閃入地鐵內部,隨後的隊員也立馬跟上,張小白做過兩三次危險任務,加上體力充沛,練就的反應迅速,拉起還沉浸在蜂鳴聲中的劉玉婷小臂,奔跑起來。
蜂鳴聲還在響著,別說喪屍行走的窸窸窣窣聲音,就算現在張小白大喊遠處也聽不到。
隻是,不知道這救命之音會何時終止,隻怕這聲音一停,敢死隊就要遭受無數喪屍的摧殘了,所以這是一場生死賽跑,終點就是GPS上顯示的,已經在近處的新城巴黎站月台。
踏上地鐵車廂的那一刻,隊員就打開了手電筒,一直保持身前幾米位置的明亮,張小白拉著小婷緊隨肥斌後,手電燈光閃過,地鐵的內部半覽眼前。
跑過的地麵上是已經晾幹許久的血跡,還有窗台,座椅,扶手都是規模不一的血跡,甚至還在某些扶手柱子上粘有喪屍的爛皮,幾乎是幾秒就跑過的地鐵車廂內,座椅過道都有很多人穿的衣服,裏麵好像還有一些鼓起來的東西,很奇怪。
張小白一念而過就大致猜到是什麼了,心裏一陣強烈的惡心還有酸楚,拉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婷的手也加緊了。
劉玉婷本來就因悲傷過度損耗過多體力精神,在黑市時候沒有得到足夠的食物能量補充,雖然經過C21改造,但畢竟是女兒身,累得不能做聲,危急之中也緊緊回握他的手,眼睛也不再自然地觀察四周惡心的環境,隻看著拉住自己的那個略顯單薄的男孩子,發現奔跑之中,他在她的心中有了高大的形象。
“停!”8號看見蔚很果斷地停了下來,立即大喊。
“等下!等下!”後麵的人也停在蔚的身後,分列兩排,看見隊長竟然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一節車廂內部,好像腳也退了一小步。
張小白和小婷最後趕到,立刻氣喘籲籲地停下,也不知道隊伍跑過了多少節車廂了,不過朝著血跡斑斑的窗外看去,前方已經有了大片的光亮,心裏肯定是新城的地鐵站月台就在眼前了,可是為何要在此停留呢?
耳朵已經習慣響了有1分鍾左右的蜂鳴聲,聲音沒有消失也沒有減弱,但在安全點前貿然停下的行為,可不是一直謹慎行事的蔚隊長作風,肯定在隊伍的前方又發生了情況。
這些想法和動作停頓也是發生在幾息之間而已,張小白找了個空位朝前看去,心頭大震,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