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道章平李複的練兵,司馬欣走訪元勳功爵與平反了趙高時期的冤假錯案,並且還在不斷的走訪世家大族。
章邯得到大才召平和袁生,就準備帶兩人返回鹹陽,這袁生比較容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但光棍更加沒有財產,拍拍屁股就能跟著章邯走。但是東陵侯召平就比較麻煩了,臨走得和家人交代清楚了,還得選好自己走後偌大家業由誰負責,召平要是有個兄弟叔伯的就好辦了,可是他家祖祖輩輩都是單傳啊,兒子又小,還不能單獨承擔家業呢。就這還不算完,還得找幾個忠勇的家仆隨從啊。
這上下又耽誤了一天時間。這一天時間裏召平安排自己的事物,章邯帶領馮唐李成和袁生一起坐而論事,本來章邯知道自己不懂那些軍國戰略,不打算召集人討論,打算休息一下,順便休閑到處看看。
可是袁生可能是長期的懷才不遇而又貧窮生活一段時間的原因吧,急於表現自己的才智,哪怕是這一天的時間,也不放過章邯,纏著章邯要討論軍國大事,當然了這個過程中袁生還是很有禮貌的,章邯也沒敢過於推脫,以免露出自己的本來麵貌來。當然了他也不敢單獨麵對袁生,萬一他說出來自己不懂的話,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於是就找來馮唐和李成一起和袁生探討,也算是人多壯膽吧。
幾人都跪坐好了,章邯首先感覺氣氛不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畢竟他是最高長官,理應由他先開口,於是打一個哈哈,說道:“袁先生、馮唐將軍,小李將軍,咱們不必要這麼拘謹,大夥都放鬆點。”隨後也不顧及別人,就自己先做到了墊子上,然後把腿收回來盤著。馮唐和李成兩個武夫還沒有動作呢,袁生倒是先一步,不過他沒有像章邯那樣坐下再把腿收回來而是站起來在直接盤腿坐下,然後說道:“上將軍真乃性情中人,既如此袁某也不必客套居俗了。”其實袁生本身的動作就不符合這個年代的禮儀要求,按理來說他應該站起來就向章邯告個罪,然後再坐下。馮唐和李成兩人也跟著學著袁生的樣子坐下,然後章邯就蹲起來把自己的坐墊向一邊拉,如此一來,章邯就不在馮唐和李成前麵坐著了,四個人變成圍個圈坐著了。然後坐下,動作太猛,差點後仰了,說道:“兄弟之間不必客氣。”
這個時候問題又回來了,章邯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該怎麼開啟話題。但是位置一變動,就看到了馮唐和李成,章邯就對馮唐道:“小李將軍,將你和吳公在鹹陽的謀劃說給袁先生聽聽。”李成說完,章邯又自己把前線的軍報分析和連環戰車陣給袁生講述了一遍,並且還著重介紹了戰車正在武研院進行改造中,都具體到家裝車輪以增強戰車承重上了,因為這個在章邯看來自己在其中出力不少,為了彰顯這一點,當然得由自己來說這個計謀。然後又叫馮唐把召平的謀劃說了一遍,如此一來整個大秦的軍事機密就都泄露在袁生麵前了。本來袁生剛剛投靠章邯不到一天時間,照理還不能完全取得章邯的完全信任,對他應該有所保留的,尤其是已經進入準備實行階段的連環戰車陣計劃。可是來自後世的章邯靈魂趙崇誌雖然經常在電視劇上看到後宮不得幹政這句話,而沒有叫晨曦公主參與政治之中,可是卻沒有能夠懂得真正的治國用人之精粹,還不懂得防人之心呢,還一直以為自己這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呢。
馮唐自從在趙國投效以來,雖然一直跟著章邯在走動,但一直沒有獲得官職,心中也是狐疑不定的。今天見章邯對一個剛剛投效一天的秦人就直接和盤托出秦軍秘密,感覺不妥,但是自己的前途尚且不明,而袁生已經是秦軍的軍師中郎將了,而上將軍既用自己的計策又不許自己相應的官職,這是既用自己又防著自己的表現啊,還是難逃自己在趙國和項梁軍中的命運啊。自身尚且不保,還是不要提醒上將軍這些事情了。更為甚的是,馮唐懷疑章邯忘了在趙國允諾給自己的獨領一軍,更加把原因歸結為自己是趙人上了。
李成則是震撼於章邯所說的連環戰車陣,那種馬踏山河車碾江山的場麵是很驚人的,這計策由章邯說出來,他自然認為這個是章邯想出來的,直接就把應該給予馮唐的這份敬佩給了章邯了。
所有計策都介紹完了,章邯總結性地說道:“袁先生,這些計策再加上你的計策,你看看我軍該如何執行,又該如何行動。”袁生道:“李成將軍的謀劃正與袁某不謀而合,增精兵良將以鎮函穀關和武關。至於我軍需備的就是上將軍所言之連環戰車陣和東陵侯所言的弱敵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