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章說道,章邯請了秦東陵侯召平和召平好友袁生為秦軍軍師中郎將。
這幾天章邯正在操持著軍國戰略與人才大計,他手下的人也沒閑著,隻有馮唐和李成還沒有具體受職,跟著章邯東奔西走,參與高等級麵試。
章平被任命為鹹陽虎賁軍都尉和皇宮黑衣衛衛尉,虎賁軍全軍遭到連坐,被屠滅殆盡,需要完全重建。這年頭實行的是全兵製,也就是全民皆兵,壯丁平時務農戰時為軍,當兵打仗是不給餉銀的。但是全國有兩支軍隊不在此列,那就是虎賁軍和黑衣衛,因為這兩支軍隊保衛著鹹陽保衛著大秦皇宮,是王權的最後保障。
一個事情修補的話會比完全從頭開始要容易,虎賁軍雖然被完全連坐了,但是這支大秦昔日鐵軍的軍紀還在,史上榮譽並沒有抹殺,再加上這虎賁軍是專業的當兵吃糧,那就意味著待遇高,按理來說有這兩個因素在,重新招募兵員就不會太困難。但是章平還是小看了虎賁流氓兵在二世皇帝期間所作所為產生的惡劣影響,在都城鹹陽還真是沒有人願意參加虎賁軍。
章平也不是什麼善茬兒,最終一邊將招募虎賁軍的範圍擴充到附近幾個郡縣,一邊在帶來的刑徒軍裏麵選擇精壯士兵和基層幹部加入虎賁軍,一邊采取強製抓取壯丁入伍的辦法,當然了章平絕對沒有鋤強扶弱、正義心作祟的想法,富貴人家子弟沒有一個入伍,抓了不少黔首入伍,也沒有顧及什麼在家是不是獨子,是不是長子等等的,反正是湊夠了一萬五千的虎賁軍編製。
如此一來老的刑徒軍帶著新軍訓練,老軍都升任了基層幹部,上過戰場殺過人見過血的人,看著新兵笨笨的樣子眼看著就來氣,看不慣了就打,瞧不好就踹,和現在訓練新兵的樣子差不了多少。本來照這個樣子訓練成型應該不會太困難,但是新兵抵觸訓練情緒很高,新兵老兵矛盾也不小,新兵多而老兵少。新兵雖然常年幹農活有把子力氣,但是這把子力氣和戰場上士兵揮動武器是不同的,越練越困難。章平作為虎賁都尉也愁壞了,就找李複商量對策,那李複又能有什麼辦法啊,他個人打仗還算是敢打敢衝,指揮別人已經訓練好的一幫人也算是頭頭是道,但是這樣子毫無頭緒的難題推給他他也是兩手一攤,束手無策。
大滑頭李複雖然沒什麼辦法,但是還能胡亂琢磨一通,說道:“章平將軍,這支虎賁軍也不用上戰場,沒有必要艱苦訓練他們的戰力,先訓練他們能整隊,能聽號令就行了。”章平道:“李複將軍,這段時間整訓,基本上已經可以整隊了,隻是還不能聽取號令,我有該怎麼訓練他們聽號令啊。”李複想也不想,就說道:“嚴刑厲法,不服從號令者斬。”“我的李將軍,這我還能不知道啊,一個號令下去,多數新兵不知所雲,一片混亂,總不能把多數新兵都拉出來重罰吧。”
其實章平所不知道的是,並不是多數新兵都不懂命令,而是拉來的壯丁抵觸訓練,並且串聯一氣。本來剛開始不懂命令的沒有這麼多,並且當時老兵給予拳腳懲罰了,章平一開始也沒重視這個問題,並沒有重罰。但是新兵一看懲罰輕,並且新兵多老兵少,他們看不過來。新兵們仗著法不責眾,聚堆壯膽的思想,不服從命令的反而越聚越多,人多了也無法懲罰了。這個不服從命令並沒有出頭鳥叫囂,即使章平想“殺雞”也找不到。
國人可能都有這個思想,人多壯膽兒,遇事不平不忿的時候不忘了表述一句,有人敢第一個反,我就敢第二個跟著上。殊不知獲益和風險是正比的,不敢帶頭做事,自然也就不可能獲得最大的收益。同時在對方高階級的人看來,誰若帶頭反抗,肯定會被先處置了。這可真是很難把握的事情啊。
這下子可把李複給難住了,他能想出來的辦法都不合適啊。最後隻能說道:“把那些人拉過來和衛兵、戰兵一起訓練吧。”章平也暫時沒有別的辦法,就隻能姑且試試了,將所有人混編,然後再單獨分開訓練,最後再分別挑士兵到不同的軍營。
司馬欣走訪大秦被趙高迫害的元勳功貴,這些元勳功貴非常排斥這個新的選拔官員製度,畢竟這個製度會憑空多出一批人來爭奪數目不變得官位,一旦自己的子弟們不能做官,那麼自己的家族就情等著衰落了。司馬欣到處走訪這些人,深談章邯軍係執政會如何保證他們的利益,並且當場給予他們已經成年的兒子們官位,並且給他們講述大學是為大秦培養未來能臣要員的地方,裏麵講述各種文武藝,學的優秀就可以上的廟堂,並承諾元勳功貴的子弟皆可入大學學習。但是他並沒有說出優秀的黔首子弟也可以入大學學子為官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