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那個混蛋的麵前,在他恐懼的目光下,我的刀已經舉了起來,眼看就要立功了,但是我的刀在關鍵時刻卻猶豫了,因為,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當時我心裏很矛盾,我知道自己畢竟是一個警察,我隻是來臥底的,是不是真地要殺人,難免要猶豫。
我沒有料到,那個混蛋居然有後手,他隨身帶刀,看我突然愣住了,就拔刀發難,這一刀就向我的脖子來了。
幸虧有小刀,要不是小刀,這一刀就能我的頭切下來,小刀及時衝上來,撞倒了那個混蛋,又順手兩刀深深地刺進他的身體裏。
當時我流了好多血,送醫院後醫生都嚇一跳,我的頸靜脈被切開了,而且刀傷過長,差一點點就傷到左動脈。還好搶救及時,我才逃過一死。
行動結束,按照遊戲規則,小刀就是青龍堂的堂主了。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當時我和小刀殺人的時候,那個夜總會裏居然有一個記者,而且當時還偷偷拍照了。第二天,報紙頭版頭條,把黑社會殘殺的新聞發到了西澳的每一個角落。
不知道是不是我幸運,還是那個記者手抖了,那張照片裏居然沒照到我,隻照到了小刀和那個快要倒地的混蛋。
因為新聞的介入,政府向警局施加壓力,一定要把元凶緝拿歸案。
同一時間,淩雲社裏也是愁雲密布,誰都沒主意了。到最後,還是小刀比較痛快,登時站起來同意把這件事扛下來,孫玉骨也沒辦法,畢竟匪不與官鬥,隻能默認小刀的行為。就是這樣,才有了我當時跪在關二爺麵前發誓,隻要小刀從牢裏出來,青龍堂主立刻轉給小刀,我給小刀做副手。
真是成也蕭和,敗也蕭和,就是那張照片讓小刀坐了牢,也是那張照片讓小刀不至於坐一輩子牢。因為在那張照片上,那個混蛋當時手裏也拿著刀,這個就不能算謀殺了,隻能算互毆致人死亡,而且小刀咬死是正當防衛,法庭也沒辦法,隻能適度量刑,判了小刀十年有期徒刑。
小刀和我不一樣,他當時雖然沒結婚,但是有一個同居女友,而且那個女友還給他生了一個小女孩。本來小刀以為當了青龍堂主,就能風風光光結婚了,這一入獄,對他打擊非常大。
我知道小刀的心思,就專門安排了兄弟照顧小刀女友的生活,其實也談不上什麼照顧,就是幫助。平常看著有沒有什麼困難,缺錢缺物,不管什麼需要,第一時間就得送到。當然了,這事我要避嫌,每年我隻在過年的時候,去看望母女一眼,平常不能總去,那是兄弟妻,搞不好傳閑話就麻煩了。
今天,我居然在無意中看到了小刀,這讓我非常意外,心裏也有點慚愧。不管怎麼樣,自己的兄弟出來了而我不知道,這就是我的錯,平常關心不夠。但是,同樣讓我更意外的是,小刀對我的抵觸這麼大,這其中必有原因。
既然小刀現在有點不對勁,我也不想再煩他,他既然見到我,心裏就不會再當沒事發生,讓他好好冷靜兩天也好。
我站起身,兩杯茶一盤白糖糕才十塊錢,我扔了一張五十的,不用找了。
下午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腦子裏還全是小刀的事,根本無心工作。楚宋似乎看出來我很煩,還給我泡了杯咖啡送過來;楚宋前腳剛走沒多久,郭淺唇又進來,又給我杯咖啡。
一直混到晚上下班,我還傻乎乎地坐在辦公室裏,別人都走光了我還不知道,地上的煙頭都快一包了。
“你加班啊?”我正抽著煙出神,耳邊突然傳來郭淺唇的聲音。
抬頭一看,郭淺唇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就站在我桌前,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啊?下班了?嗬嗬,我這都忘了,走吧,一起走!”我這才如夢方醒,笑笑,起身準備換下警服準備走人。
“哎,等等!”突然,郭淺唇伸手拉住了我,她神情也變得有點正式起來。
“什麼事?”
“沙獰,我想問你,你中午是不是和楚宋出去了?”郭淺唇皺著眉,並不強橫,隻是詢問式地看著我。
“啊?哦,是啊,我和楚宋有點事出去的。怎麼了?”我想了想,覺得沒有必要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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