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是後宮之主,後宮之事本應由臣妾處理,如今婉妃還未醒來,她隨時都需要皇上的關心與陪伴,皇上日理萬機,忙的不可開交,審訊靜妃之事,就交予臣妾處理吧!”耶律南箬眼中閃過一道精光,她轉身對墨塵翊提議道,墨塵翊本想回拒,但司徒武易又在場,他必須給與皇後足夠的麵子。況且,耶律南箬說的沒錯,後宮之事本應由她處理,若是他在幹涉此事的話,怕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心裏,這在後宮,又會掀起一陣流言蜚語。
“也罷,那就勞煩皇後了!”墨塵翊淡淡的說道。
聽到皇上將處理靜妃的事交予皇後處理時,上官武易總算滿意的離開。他原本還擔心皇上會徇私枉法,偏袒靜妃娘娘,但若是皇後出馬,這靜妃怕是有的苦吃了,畢竟上官武易可以看的出,這皇後對靜妃娘娘很是不滿,到時,靜妃娘娘經不起刑法,便會自己認罪了。
“朕希望朕的皇後是明事理,善良之人,所以,皇後對此事應秉公處理,切莫心存任何僥幸心理,朕希望的是,不用任何刑法,便能審出靜妃突然癲狂之由!”上官武易離開之後,墨塵翊原本恭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淩厲,他害怕的是,皇後對若汐用刑,屈打成招。其實不然,墨塵翊隻是心疼若汐罷了,他不願意看到,她的女人,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毓清宮內,床上的上官婉兒,美目緊閉著,在太醫確認上官婉兒無事之後,墨塵翊便讓人將上官婉兒移至毓清宮靜養,並賜予婢女數名。
“紫藍,你看看,這婉妃長得真是漂亮,那濃密的長睫,撲閃撲閃的;那性感的唇,雖然透露出慘白,卻依然誘惑人心,就連昏迷的時候,也是如此的美麗……”新蘭不斷的打量著上官婉兒的嬌容,然後不斷的發出陣陣讚歎之聲。
“是啊,隻可惜她的傷,終會留下醜陋的疤痕!”紫藍無比惋惜的說道。
剛才太醫來過,他為婉妃再次診了下脈,並重新換藥,太醫說,婉妃的傷口已無大礙,隻需多加注意,切記不能碰水,當時紫藍多嘴,不小心問了太醫一個問題:婉妃娘娘這胸口上的劍傷,是否會留下疤痕?當時太醫遲疑了很多,才點了點頭。
謹身殿內,墨塵翊正忙碌的批閱著奏章,他那緊皺著的眉頭重未鬆懈過。
“陛下,耶律國王有事求見!”方齊君上來稟告道,緊接著,耶律齊那老邁的身影便慢慢的走來,“參見皇上!”
“耶律國王免禮,賜座!”墨塵翊放在手中的奏章,這才抬起那張無比俊美的臉,“國王,上次晚宴招待不周,真是失禮了,國王今日前來謹身殿,想必是為了耶律國內亂一事而來吧?”墨塵翊邪魅的勾起嘴角,露出奸邪一笑,對於耶律齊的目的,他已猜到幾分。
當天晚宴結束後,各國使臣皆在皇宮留宿一夜,隔日一早,便快馬加鞭的離開了皇宮。墨塵翊為表大遼國的誠意,便在城牆上,一一恭送各國使臣離開。在回宮的路上,他偶然聽到了耶律齊和皇後的對話。當時,墨塵翊繞道離開,他全然當做並無此事。
“皇上果然睿智無比,本王確實是為了內亂一事前來求助皇上,望皇上能助本王一臂之力,鏟除內亂,讓本王能安心的將王位傳給五王子!”果然,耶律齊道出了自己此番的目的,為表誠意,耶律齊既然屈伸跪倒在地,這讓墨塵翊無比的驚訝。
“國王快快請起,既然當初兩國簽下協議,朕就會力挺耶律國,待朕處理好後宮之事,朕定會親自帶上兵馬,助國王鏟除奸黨!”墨塵翊飛快的來到耶律齊身邊,扶起他那老邁的身子,用著無比堅定的口吻說道。當年,迎娶耶律南箬時,耶律齊正值年輕氣壯,如今,才短短的過去幾年,既然一夜之間,如此的滄桑。
遼國危難之時,耶律齊鼎力相助,雖然是以和親出兵,但畢竟為墨塵翊鞏固了江山。現如今,耶律國有難在身,於情於理,遼國理應助其一臂之力。倘若墨塵翊放任不管,定會遭到天下人的唾棄。
華清宮內,耶律南箬正精心的畫著妝容,在珠蘭的一雙巧手下,她那如墨般的三千青絲被側綰了一個精致的飛仙枬,然後在側插梅花簪,其餘的青絲用碧色絲帶係成細細碎碎三股發,散落在腰間和胸前,顯得美輪美奐,淡雅脫俗,似不食人間煙火。緊接著,耶律南箬優雅的拿起眉筆,在青黛色秀眉上輕描,明媚旖旎的杏眸在纖長濃密的睫毛下格外絢麗,似秋水般淡然,又凝著點點哀愁。鼻翼小巧,鼻梁挺拔,麵頰瑰粉柔玫,粉嫩柔軟的唇略沾紅紙,透著些許嫵媚妖冶。一襲曳地滾邊三尺的碧色長裙裹住玲瓏有致的身段,錦綢款懣勾勒著盈盈纖腰。戴上三隻細銀鐲,舉止間叮咚作響。在耳垂鉤上水晶梅花耳墜,讓珠蘭在纖細如玉蔥般的手的指甲上穆上蔻丹。然後嫋嫋婷婷起身,對著落地鏡照了又照,才款款踏著蓮花碎步向天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