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憤怒的抓起老鼠的尾巴,然後將這隻無法無天的小老鼠猛地一摔,小老鼠一抽疼,趕緊恐懼的逃跑了,“哼,連畜生都爬上哀家的頭上了,看哀家不好好收拾你們!”
當餘光從小窗戶透露進來時,閆公公才無比疲倦的睜開眼睛,昨夜簡直就是場噩夢,他無法想象,陛下竟然能如此安穩的睡在牢房內,這潮濕的地,這滿身爬的老鼠,無不彰顯出天牢的恐怖。
“陛下……陛下……”閆公公喚著睡夢中的墨塵翊,他慢慢的睜開美麗的眼眸,朦朧的看著四周的一切。他突然想到什麼時,大手便往身邊摸索著,當他摸到若汐的嬌軀時,他才狠狠的鬆了口氣,“幸好,朕沒有把你弄丟。”昨夜,墨塵翊做了個夢,他夢見若汐突然消失不見,他翻遍了整座皇宮,也未尋得她的蹤跡。所幸,這隻是一個夢,一個虛幻的夢而已!
“陛下,時候不早了,該回宮了!”閆公公那微微蒼白的發此時淩亂的散著,更顯老邁滄桑,墨塵翊看的出來,他昨夜睡的不好,或者根本就沒有睡,或許,養尊處優慣了,這天牢,也並不是常人能待得住的。但是,對於墨塵翊來說,隻要有若汐在,哪裏都是天堂。
在天牢呆了這麼久,墨塵翊的束發也是淩亂不堪,上麵還粘著幾根稻草碎渣,身上傳來陣陣難聞的汗臭味,讓墨塵翊不禁微微皺著眉頭。
此時,若汐也慢慢的睜開眼眸,經過昨夜太醫的針灸,她的麵色已紅潤了不少,看得出來,她的傷正在慢慢恢複著。若汐瞪大眼眸,一臉絕望的看著四周,突然,她再次發狂似的指著墨塵翊大吼著,“昏君,你就是個昏君!”
墨塵翊被這突然的謾罵聲給嚇到了,他的若汐,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原本清澈的眼眸此刻散發出陣陣哀怨的陰翳。
“大膽,竟敢對皇上如此無禮……”閆公公輕甩了下手上的拂塵,對著若汐大聲訓斥著。
“你才大膽,即便朕將她打入天牢,她還是朕的愛妃!”墨塵翊無比淩厲的看著閆公公,然後企圖安撫著若汐的情緒。可是,她仿佛失去心智一般,整個人癲狂無比。
“陛下還是先回宮吧,待娘娘恢複之時,在來看望也不遲啊,娘娘現在情緒激動,老奴擔心,她會傷了陛下的龍體啊!”閆公公一臉擔憂的說道。
“也好,靜妃如今已無大礙,朕改日再來吧!”墨塵翊站了起來,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和稻草,轉身看了眼失去心智的若汐,這才帶著擔憂的心離開天牢。
“昏君,你就是昏君,哈哈……”若汐木訥的看著墨塵翊離開的背影,嘴裏不斷的囈語著,然後整個人像瘋了似的大聲笑著。
墨塵翊離開牢房之時傳來的聲響驚醒了睡夢中的獄卒們,他們趕緊擦掉嘴邊的哈利子,然後有序的站在兩旁,跪倒在地,“奴才們恭送皇上!”這時,墨塵翊的身影才徹底的消失在天牢之中。
“你們看看,這陛下一整夜都留在天牢陪伴靜妃,連靜妃如此謾罵於他也無動於衷,看的出來,陛下對靜妃娘娘用情很深呐!”牢頭忍不住一聲感慨!
當墨塵翊步履沉重的離開天牢時,眾獄卒們依然無法置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昨夜,皇上既然留宿在天牢,而且是呆了一整晚。這天牢環境惡劣,皇上是九五之尊,既然如此屈伸留宿一夜,這個消息,要是傳了出去,怕著又會惹得多少妃嬪對靜妃更加的嫉妒,讓天下的男子,也都不得不歎服皇上的癡情阿!
“你們看看,這陛下一整夜都留在天牢陪伴靜妃,連靜妃如此謾罵於他也無動於衷,看的出來,陛下對靜妃娘娘用情很深呐!”牢頭眼睜睜的看著墨塵翊的身影一點一點的離開他的視線,他看的出來,墨塵翊離開時,他的腳步是沉重的;他的心,是悲傷的。
“問世間情味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牢頭忍不住大聲感慨道,內心也是惆悵萬千。
“頭兒!昨夜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劉三兒一副呆若木雞的樣子甚是好笑,昨夜牢頭的那幾巴掌,讓他現在都還有幾分的眩暈,難道這是他的幻覺?
“老子都睡著了,老子哪裏知道昨夜發生什麼事了,幸好你三兒命大,否則皇上早已把你大卸八塊,外加五馬分屍了!”牢頭緊咬住牙關,再次拍打了下劉三的腦袋,這是這一巴掌,沒有昨夜來的用力,卻顯得有點兒力不從心。
“三兒,給靜妃娘娘備上好菜,可千萬不能怠慢,否則皇上下次再來,見娘娘不好,怕是我們這些奴才,難逃皇上的責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