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架線杆(1 / 2)

雲隨心提出的問題,除了人力資源的不足,還有就是通訊的不方便。基地與三縣縣政府,各軍事基地、炮台、碼頭以及各連以上部隊之間都是通過電台互通消息。因為這個時代還是有線電報的時代,伽利爾摩·馬可尼先生還要等到1897年才能開辦他的公司,所以現在沒有人幹擾光複軍的無線通訊。即便如此,有線通訊的使用還是在積極規劃中,畢竟不可能每鄉每鎮都通過電台來互通消息。

雲隨心提出,在縣警察局與下麵的各鄉鎮派出所之間接通電話,這樣也能避免發生象陳士榮這樣舉家逃亡的事情,隻有建立起有效快捷的通訊係統,才能更好控製已光複地區。

目前光複軍能使用電話的隻有基地內部和相距不遠的戰俘營、海軍碼頭,一台酒店使用的兩千門自動交換機就完全夠用了。可要把三縣都用電話聯結起來,那就是一個非常浩大的工程,光架電線杆的工作就讓人頭痛。

提到架電線杆,有人就提到電力供應的問題。現在除了基地以外,各縣的辦公生活場所,各部隊駐地,都是使用小功率柴油發電機供電。這就造成了有的地方電力供應不足,有的地方又過剩,而且一直消耗大量的柴油,讓一幹工業黨人很是心痛,開源節流的呼聲越來越大。香港的龍鼓灘電廠倒是燒垃圾的,可惜現在這個時空哪有那麼多垃圾可以用來燒?倒是港島上的幾台風力發電機,為大家節省了一部分柴油。

這個問題被拋到了一直在領導電廠建設的副主席譚非麵前。這一個多月以來,譚非基本上放下了其他的工作,一心撲在電廠的建設工作上。雖然新電廠的規劃,基建,發電機組以及配套設備的拆裝,運輸,都有專業技術人員來完成,但他這個負責統籌調度的人同樣的忙得腳不沾地。即使前線打得熱火朝天,這邊的工作也沒有慢下來。經過一個月的奮戰,地基和廠房的框架已經基本完成,煙囪也修了三分之一。不過,大型火力發電廠畢竟不是農村小水電,不可能一兩月就搞定的,“如果能在十月份試發電,十一月份完成試運行,年底前正式通電到戶,就算我們人品大暴發了。”電廠建設副總指揮,電力工程師李勝君半是表功半是述苦的說道,“不過,雖然發電還要等幾個月,架設線路的工作倒是可以展開了。拉電線的同時也把電話線拉好,也算一舉兩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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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陽站在一輛平頭柴車頭的頂上,指揮著勞工和戰俘在公路邊架設電線杆。二十九歲的他在“大災變”之前是龍崗電力局的一名電工技師,過著旱澇保收,吃香的喝辣的的舒心日子。可惜“大災變”把它終結了,父母都死在了變異人手裏,女朋友也沒了音訊,他一個人在末日掙紮求存。一次在覓食的過程中,誤入了變異人的巢穴,如果不是物資收集隊剛好碰上,他可以也已經是變異人中的一員。從此他獲得了一個嶄新的世界,在適應了新時空的環境後,他也重操舊業,投入到建設的洪流中去。建設新社會,重新過上幸福生活成了他的信念。

一邊YY著混上一縣的電力局長,出人投地一邊監督著勞工和戰俘的工作。戰俘兩人一組,一共四組八人,喊著號子,抬著一根十幾米長的水泥電線杆向路邊挖好的大坑走去。看著毛竹杆壓紅了戰俘**的肩膀,讓他想起西南長江邊那座城市特有的行業。隻是現在從事這個行業的是白人和阿三,讓他有很強的違和感。

戰俘把電線杆粗的那頭放進超過一人深的坑裏,然後用繩子綁住細的那頭,壓的壓,拉的拉,慢慢的把電線杆樹了起來。一個比猴子還靈活的阿三爬上杆子上部解開線子。阿三的身手讓呂陽汗顏,他不依靠工具就絕對上不去。接著勞工從散裝水泥車那裏接上一鬥車混凝土倒在坑裏,一般倒上兩三車也就把坑填平了,這根電線杆至此就算立好了,剩下的裝支架還得等水泥幹了以後才能進行。呂陽催促道,“快點!快點!還有四十幾根,今天裝不完不準睡覺!”勞工和戰俘具是一陣哀歎,呂陽聽到有兩個白人戰俘在抱怨,其他國家裝電報線杆子都是用木頭,挖個坑埋起來就行了。這中國人的電報線杆子卻是石頭的,重得要命不說,還要用水泥固定,真是一群瘋子!呂陽對這些抱怨隻是置之一笑。相對於戰俘,勞工們對這挖坑埋石柱是幹什麼用的一點也不關心。隻要能領到白米和洋錢,他們隻管聽吩咐幹活。

呂陽看著來路上間隔五六十米一根的電線杆,又望了望前方,周圍全是農田、荒坡、小樹林,人煙稀少,連房子都看不到一間。在二十一世紀的珠三角,基本上看不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了。“不知道會不會有人來偷電纜?”正胡思亂想之際,前方公路上走來一隊手持紅纓槍的國民警衛隊。從21日的會議結束之後,各縣的保安隊就改名為國民警衛隊,規模也從中隊擴大到大隊。士兵的武器是統一的製式長矛,隻有班長伍長才裝備有一支軍工廠自產的霰彈槍。這種仿製國產的SAS12型霰彈槍以威力大、性能好、易於使用、結構簡單等優點在土著士兵中大受好評。在趙夏年的帶領下,軍工廠利用現有材料,在一個月內生產了三百多支,子彈近兩萬發。基本上這種大口徑的武器已經成為陸軍、國民警衛隊、海軍陸戰隊班長伍長的製式裝備,甚至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征,還得了一個“班頭炮”的花名。海岸警衛隊和警察也有少量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