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重十六千克,刀身長八十八公分,最寬十二公分,刀背厚一公分。”這幾天張磐對這把刀愛不釋手,各項數據如數家珍。“我試過用巧勁可以一刀劈斷一厘粗的鋼筋,劈斷英國人的步槍也沒問題。”他指著刀鋒上一個不仔細看發現不了的缺口,“基本上沒有傷到刀身。”
馬當歸把刀遞還回去,問道:“你以前的那把甘蔗刀呢?怎麼不用了?”
張磐右手持刀隨意舞了兩個刀花,三十多斤的鐵家夥在他手裏仿佛隻有三斤重。“那把太輕了,砍變異人還行,白刃戰就差點兒了。變異人再怎麼說也是軟目標,它們可以依仗的隻有它們的身體,一刀下去劈手剁腳砍腦袋都很輕鬆。不過用來砍英國人就不行了,不僅輕而且短,砍在步槍上最多留下一個印子,所以才換了這把又長又重的。”說著他抬頭看了看太陽,指著不遠處的一株大樹。“二位領導,我們去那裏說話!”
三人走到樹蔭下,幾個土著勤務兵已經在這裏擺下行軍馬紮,又送來了冰鎮過的綠豆湯,喝上一口自然全身暢快。看著幾個忙完之後站得遠遠的勤務兵,張磐隨口感歎:“要是有幾個女勤務兵就好了!光看看也賞心悅目!”想到不久前還在末日裏為生存苦苦掙紮,現在卻過上了有人“伺候”的生活,人生的際遇不可不謂之奇妙,三人不約而同搖頭而笑。
笑過之後,魏博之問道:“張營長,你的大刀隊什麼時候能形成戰鬥力?”
張磐撓了撓隻有短短一截發茬的頭,“俗話說‘月棍、年刀、一輩子槍’,也就是說要練好刀法起碼得一年時間。當然,這些小子都練過一點功夫,也算有點兒基礎。不過都是南派的拳法,詠春、蔡李佛這些都是以小巧功夫見長。我的這套刀法是典型的北派功夫,講究大開大闔,那些小子估計還要個月把來適應。”
“那豈不是接下來的戰鬥還用不上大刀隊?”麵臨近兩萬的大軍壓境,多一分力量就多一分勝算,政委同誌還指望著把一營的模式推廣到其他部隊,所以特別在意部隊的訓練進程。
“就算現在上戰場也沒問題。”張磐也猜到魏博之的想法,連忙打了包票。“畢竟我們還是以熱兵器為主,大刀隊隻是一個補充。我的打算是雙方絞在一起白刃戰,無法開槍的時候,做為一支奇兵派上去,能打英國人一個措手不及。要說單打獨鬥,隻要有街頭火拚的水平就夠了,那是誰夠狠誰就能活下去……”說著說著,張磐眼前又浮現出從前的崢嶸歲月,直到馬當歸咳嗽兩聲才清醒過來,接著說道:“另外就是在敵軍的進攻被擊潰之後,可以派大刀隊追擊擴大戰果,也就是所謂的‘掩殺一陣’。這個時候隻要會砍人,也不用講究什麼刀法,追上照著背上一刀砍下去就行了。”
聽完張磐的話,馬當歸看了看魏博之,笑道:“你的這些戰術,政委剛才也和我提過,你們不會私下交流過吧?”
張磐哈哈大笑,毫不謙虛的說道:“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
魏博之的見解,其實是從已有的戰例,結合自己的軍事常識得出的。張磐也應該是看過同樣的資料,所以“英雄所見略同”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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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察的最後一站是三營的防區。三營的駐地比較分散,除了九連駐守羅湖橋以外,八連駐守大梅沙,七連加上炮兵連以及營部駐龍崗。
經過這段時間的加緊建設,羅湖橋已經開始鋪設橋麵,以及後續的收尾工作。不過還未正式通車,也不允許非施工的本地老百姓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