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回 寶湖公路和羅湖大橋(1 / 2)

第二天一早,幾名校級軍官享用了牛奶加肉包子組合的早餐。香甜順滑的牛奶讓幾人者胃口大開,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這牛奶是用奶粉衝出來的,而且是蒙牛牌的。士兵的早餐就沒這麼豐盛了,隻有饅頭、鹹菜加白粥,不過也沒人提意見。

早餐過後,洛西河找到拉姆齊上校,與他協調俘虜參加勞動的事宜。上校對此事十分抵觸,“中尉,我們是戰俘,不是奴隸,沒有義務為你們從事體力勞動。把俘虜當成奴隸是羅馬時代才有的野蠻行為。”其實這種行為一直都存在,包括現在,上校為了顯示西方是高等文明才這麼說的。

“上校,我們並沒有把你們當成奴隸的意思。”洛西河糾正了上校的說法,“我們隻是要求你們在呆在俘虜營的這段時間裏,從事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你知道,我們現在的環境很困難,沒有多餘的糧食養活這麼多吃閑飯的人,所以……”

拉姆齊上校聽到中國人又老調重彈,隱隱還有威脅停止供應食物的意思,隻得說:“我需要和同僚商量一下。”

“好的,希望不要讓我等太久。”洛西河嘴角帶著一絲笑意,他知道英國人一定會屈服的。“對了,因為俘虜營規模擴大,所以我已經被提升為上尉了。”

拉姆齊回到自己的同僚中間,在聽完他的敘述之後,大家都沉默了。原本多數人就對上校提出的交涉不抱希望,想想英國人自己對待俘虜的手段,相比之下光複軍已經非常人道了。

“溫特斯中尉,你有什麼意見?”拉姆劑向站在最外圍的中尉問道,也把大家的目光吸引到這個“資深”俘虜身上。

上官動問,不想當出頭鳥的中尉也隻能硬著頭皮回答。“我覺得還是按照光複軍的要求做的好。我們先來的三十多個人,除了受傷的,第二天都開始給光複軍工作,傷員康複後也要參加。其實這些工作的勞動強度並不大,光複軍有很多先進的工程機械,可以完成大部分工作。所以我建議還是按光複軍的要求做。”

這正是拉姆齊需要的,其實他也沒打算和光複軍硬頂,現在有了台階,他馬上借坡下驢。“但是我絕對不會象一個苦力一樣去工作。”上校提出自己最後的要求。

洛西河也沒打算讓幾個老家夥去幹活,就讓幾個校級軍官呆在俘虜營曬太陽,尉級軍官負責當工頭,帶領士兵幹活。

英國俘虜的工作地點不在基地,而是被安排去修橋和築路,也就是去修築縣城經基地到羅湖的公路和羅湖大橋。

從縣城經基地到羅湖的這段公路管委會命名為“寶湖公路”,寓意寶安到羅湖,全長十八公裏,因為沒有什麼坡度和彎道,平時的車流量也不大,所以建設部選擇了混凝土澆注路麵。路麵寬度為六公尺,雙向兩車道。英軍俘虜被分成若幹二十人的小隊,在施工員的帶領下開始工作。這些所謂的助理施工員其實就是一些土著勞工,因為有建築的經驗,人又比較機靈,學東西也快,已經有了原時空農民工的水平,所以才被挑選出來充當施工員。理了短發,頭戴安全帽,一身藍色的工裝,已經看不出多少土著的印記了。每個小隊還有一名懂英語的幸存者帶領三名保安隊員組成的押解隊,負責押送俘虜,並監督他們勞動,同時還要客串翻譯,把施工員的話翻譯給俘虜。

一輛輛壓路機、推土機、重型自卸車、散裝水泥車從路上駛過,看得英軍俘虜目瞪口呆,畢竟他們連蒸汽車輛都沒幾個人見過。反倒是本地土著已經見慣了,對洋人的大驚小怪嗤之以鼻。

公路的路基就選擇了從前的官道,這條不知道有多少年曆史的道路,隻能並行兩輛牛車,而且經過無數人的踩踏,已經變得坑坑窪窪,和原時空偏遠農村的機耕道差不多。走在這種路上,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自卸車運來了很多碎石堆在路上,然後由推土機把碎石堆推平,接著由壓路機來回碾壓,使其平整、堅固,最後再在這種經過硬化處理的路基上澆注混凝土路麵。

澆注路麵也不算什麼技術活,助理施工員指揮著俘虜勞工們用二十公分寬的槽鋼在路基上框出路麵的範圍,然後散裝水泥車就把混凝土傾倒在這個框裏,俘虜拿著鐵鏟把漏出鐵框混凝土又鏟回去。等混凝土把這個框填滿之後,助理施工員拿來振動棒,傾斜地插入混凝土中,打開開關,振動棒開始上下抽動。負責看守的幸存者看著發出嗡嗡聲的棒狀物,臉上露出猥瑣的笑容,對在旁邊檢查情況的總工程師羅淵挑了挑眉,“這個東西怕是給馬用的吧?”混凝土澆築構件時,必須排除其中氣泡,進行搗固,使混凝土密實結合,消除混凝土的蜂窩麻麵等現象,以提高其強度,保證混凝土構件的質量。等振動棒工作二十分鍾,確定混凝土中的氣泡已經排隊幹淨後,施工員又拿來表麵振搗器,將它直接放在混凝土表麵上。由兩名俘虜握住振搗器的手柄,在施工員的指揮下根據工作需要進行拖移。振搗器產生地振動波通過與之固定的振搗底板傳給混凝土,使混凝土更加緊密。最後俘虜再把一棍滾軸放在槽鋼上麵,拉著來回滾動,使泥漿的表麵和槽鋼的上沿一樣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