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他們應該學會當順民了吧?!”張磐看著炮兵的傑作吹了一個口哨。
馬當歸正準備讓向導再去喊話,就看到圍村的大門猛的被人推開,一大群人揮舞著刀槍衝了出來。足足有二三百號,歇斯底裏的叫喊著向穿越者的陣地衝了過來。人流中不時有鳥銃聲響起,不過完全無法對穿者構成威脅。
馬當歸跑到機槍陣地旁邊,命令道:“所有人注意!機槍開火後一班自由射擊,其他人注意警戒。”然後拍了拍全神貫注瞄準的射手的肩膀,“聽到我的命令再開火!”
橫江圍的丁壯沿著大門前的大路發起衝鋒,隊伍足有一百多公尺長。丁壯的速度顯然無法和田徑選手相比,一公裏的距離足以讓他們跑上幾分鍾,這一點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等到衝在最前麵的人距離隻有一百公尺,已經能清楚的看到他們猙獰的麵孔的時候,馬當歸高舉的右手用力向下一劈。
“開火!”
57式機槍噴射出長長的火焰,並迅速收割著生命,自動步槍、半自動步槍和班用機槍也隨後加了進來,組成了一首死亡的大合唱。衝在前麵的壯丁血肉橫飛,甚至有的被子彈的衝擊力撞得向後飛。後麵的繼續向前湧,然後變成屍體。也有個別機靈的一看情況不對,馬上竄進大路兩旁的小巷。
大量的鮮血終於嚇住了後麵的丁壯,在“逃命呀!”的叫喊聲中,他們又開始沿原路往回跑。一些倒黴的家夥被子彈追上,變成了傷亡統計上的一個數字。隻有一小部分幸運的逃回了圍屋,然後大門被重新關閉。
重機槍在打完一條彈鏈後就被馬當歸命令停火了,呈現在穿越者麵前的是一條血腥的道路。這條路上躺滿了死人和快要死的人,各種慘叫聲讓人毛骨悚然。“一班打掃戰場,注意回收子彈殼!二班前出警戒,其餘的人清理傷員!”聽完馬當歸的命令,大家都各司其職忙碌起來。
一班剛才的射擊人均消耗了十發子彈,雖然不多,但撿彈殼的工作還是讓人很無奈;二班迅速穿過了死人堆前進到距離大門二十公尺的地方,依托樹木矮牆對圍村進行監視;剩下的人開始在死人堆裏尋找生還者,每具屍體都踹上一腳,有反應還沒斷氣的就抬到一邊救治。
有救治價值的總共隻找到十來個,都是傷在大腿或肩膀上,而且都是貫穿傷,免去了開刀的麻煩。穿越者用隨身的三角巾給他們進行簡單的包紮,至於是否會傷口感染,失血過多,就不在穿越者的考慮範圍了,純粹是盡人事聽天命。已經死掉的和正在死掉的有近一百多人,沒救治價值的大多是傷在胸腹的,在沒有戰地醫院,急救手術的情況下,他們隻有躺在那裏等著自己的血慢慢的流幹。一些叫聲無比淒慘的,就被穿越者用刺刀結束了痛苦。清醒的輕傷員看到這個情況都隻敢輕聲哼哼,深怕聲音大了也會落個刺刀穿喉的下場,看向給自己包紮的穿越者的眼神都充滿了恐懼。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部分死者的死相十分難看,要麼是被重機槍子彈削掉了半個腦袋,要麼被撕開肚子內髒流了一地。對於經曆過變異人圍攻的穿越者來說,眼前的場景隻能算小兒科,可以熟是無睹的繼續自己的工作。
與此同時,圍村後麵傳來了零星的槍聲。對講機傳來報告,有人企圖從後門逃跑,一陣排槍過後丟下兩具屍體又縮了回去。高聳的圍牆曾經保護了圍村裏的人,但現在卻成了禁錮他們的牢籠,讓他們成了甕中之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