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磐觀察了一會兒,圍村裏的火銃不少,但威力都不大,估計射程也就二三十公尺,也就能打個野鴨什麼的。現在村裏放槍放得熱鬧,無非是起個壯膽的作用。
“怎麼辦?”一名軍士問張磐。張磐今年30歲,從小習武,善使單刀,“大災變”以前一直從事武校武術教練的工作,為人穩重,處事果斷,雖然沒當過兵,管委會也讓他掛上了中尉的軍銜。他想了想,對背著晶體管884步兵調頻電台的通訊兵命令道:“先向總部報告,然後等待指示。其他人注意警戒,如果村裏的人敢出來就狠狠的教訓一頓!”小分隊隻有步槍和手榴彈,自保沒問題,如果想向圍村進攻就力有未逮了。
十分鍾後,總部的指示就來了。管委會對於這些打算武力對抗光複軍的村落早已達成了共識,對付他們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采取最堅決的打擊。不做新社會的公民,那就是新社會的敵人。拋出胡蘿卜的同時,也要讓土著見識到大棒的威力,恩威並重才是正確的方法。馬當歸通過電台命令張磐固守待援,他將親自帶兵來剿滅這夥“反革命分子”。
一小時後,馬當歸帶著兩個排的步兵,以急行軍的狀態趕到了橫江圍。末日掙紮求存的生活讓大家的身體得到很好的鍛煉,七八公裏的武裝越野大多輕鬆完成,無一人掉隊。同來的還有兩匹高大神駿的阿拉伯馬,一匹馱著一門迫擊炮,一匹馱著兩箱炮彈。穿越者目前擁有二十多匹各**匹,以阿拉伯馬為主,是原時空寶an馬場喂養的高級馬種,是有錢人休閑、裝B、炫富的玩具。不過現在成了光複軍的軍馬,在無法通行汽車的地方充當交通工具。
部隊到達後,馬當歸迅速派出兩個班去封鎖圍村的後門,好來個甕中捉鱉。迫擊炮被快速架設在一片空地上,觀測手開始測算圍村的坐標,為進攻做好準備。一挺57式重機槍正對著圍村的大門,隨時準備對出來送命的土著給予迎頭痛擊。按照慣例,為了表現光複軍不是殘忍好殺之徒,馬當歸再次派出向導去向橫江圍下最後的通諜,無外乎敦促橫江圍的人“不要執迷不悟!負隅頑沒有前途,抗光複軍大軍已到,再不歸順闔村上下必玉石俱焚雲雲”不過回答他的是兩聲槍響,以及大聲的叫罵。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張磐惡狠狠的說道,手裏的巴冷刀猛的砍在身旁的小樹上,入木三寸。
“從古至今,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還少嗎?”馬當歸透過望遠鏡看著向導飛快的跑了回來,對旁邊的炮組說道:“先試射一炮!”
早就蓄勢待發的炮手雙手握著炮彈,輕輕的放到炮口,然後鬆手,接著就聽到“嗵”的一聲,一發炮彈直奔目標而去。
炮兵小組的成員都沒有當兵的經曆,唯一具有迫擊炮操作經驗的組長當過基幹民兵,大災變以前每半年有一次訓練。可以想象,業餘選手當然無法和職業的相比。這發炮彈理所當然的偏離了目標,落在了門樓前的水塘裏,激起十公尺高的水柱。
“就差一點兒。”組長右手握拳砸在左手手心,隨即去搖動方向機轉輪,然後對裝彈手說道:“再來一發!”
可惜他今天的手氣實在不好,第二發落在了門樓右前方的一棵桂圓樹的樹冠上,成功的把這棵可憐的樹肢解了。
浪費炮彈這種可恥的行為讓組長覺得沒臉見人,他一邊咒罵著一切他認為影響射擊精度的因素,一邊準備發射第三炮。在經過兩次失望之後,終於出現了人品爆發的奇跡,第三發炮彈準確的命中了門樓。火藥和破片的威力摧毀了整個屋頂,碎瓦木屑四處飛濺,過後留下一個大洞。接著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即使站在一公裏外的穿越者也聽得十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