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內的事情至此告一段落,大部隊開始回撤。大威做為城防司令理所應當的成為軍管會的一把手,陳建華自告奮勇的留下來做為二把手,主管民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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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穿越者們的基地就在城東南七、八裏外,正是原時空白石洲深圳世界之窗的位置。昔日雜草叢生的荒地如今已經變成了一個熱火朝天的大工地。原來的土路勉強可以通行皮卡,不過因為施工的關係,最後一段路隻能步行了,一行人幹脆安步當車,邊走邊看。
基地主樓的位置南麵不遠就是深圳灣,目前正在挖掘地基,所以馬當歸他們看到的隻是一個大坑。一台大功率的挖掘機在瘋狂的啃噬著地麵,然後把“口中”幾噸重的泥土傾倒在翻鬥車內。每當裝滿一車,翻鬥車就吼叫著把泥土運到遠處。周圍用獨輪手推車輸送泥土的土著,都用一種敬畏的眼神看著這些工程機械。在他們的思維裏,完全無法理解這些鐵家夥為什麼無須牛馬牽引,卻有這麼強大的力量。
再向海邊走了一段,馬當歸看到了一座熟悉的建築。一座四層高的小樓拔地而起,四四方方,看不到門窗,隻在二層以上有一些長方形的孔洞。“這不是鬼子的炮樓嗎?”馬當歸回頭對申行時說道。
“你算說對了。這就是炮樓,不過比鬼子那磚砌的家夥堅固多了。我們這是鋼混框架結構,就是英國人的黑火藥前裝炮都頂得住。”一個聲音從後麵傳來,幾人回頭一看,是個戴著頂塑料安全帽的男子。申行時首先認出了來人,打趣道:“板神,你這個炮樓也太沒創意了吧?”
“創意?這裏又不是迪拜,要創意來幹什麼?”來人三十歲出頭的樣子,被太陽曬得黝黑發亮的臉上留下了一道道汗漬,正是基地工程建設總指揮羅淵。在大災變暴發以前他是土木專業出身,有多年土木建設經驗,現在就成了安全區全能型的建築人才。設計、規化、施工、監理、機械操作一把抓。而且他的武力值也很高,曾經在戰鬥中用板磚拍死過變異人,所以得了個“板磚之神”的綽號,簡稱“板神”。和幾個人打過招呼後,他接著說道:“實用的才是最好的。想想日本人的那些炮樓,遇上米軍、蘇軍那就是活棺材,而八路軍沒炮他就啃不動。再看看比之更不如的清軍,我隻要在周圍修上一圈炮樓,中間再用城牆把它們連起來,那就是固若金湯了!”
看著眉飛色舞的羅淵,申行時指著那炮樓道:“你們的動作還是蠻快的嘛!前天才開始挖地基,今天就建好了。”
這話算是搔到了建築師的癢處了。“這不算什麼!”他擺了擺手,“這裏可是深圳,我們怎麼可以給‘深圳速度’丟臉呢?大家都是一天十幾個小時連軸轉,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呆在工地了,不說一天一層樓,起碼三天一層沒問題。”話語間充滿了建設者的豪情。
“同誌們都辛苦了,我代表管委會向大家表示慰問。”馬當歸適時的接過了話頭,“不過大家也要注意身體,這可是革命的本錢。還有,如果有什麼困難盡管提出來,管委會一定想辦法給大家解決!”
“勞動力太少了。”羅淵就等著他這句話。因為會操作工程機械的人太少了,現在主要靠人力,基本上所有的勞動力都參加到基地的建設中來了。而建設任務又多又重,基地主樓修好之後,還要以其為中心向四周輻射,修建生活區、倉庫區、工廠區以及配套的防禦體係,給排水係統。想一想就知道工程量有多大。凡是有工地工作經驗的人都開始獨當一麵了,就算以前隻是個普通的泥水工,現在也充當起施工員了。而其他勞動力隻能做一些搬搬抬抬,不需要技術的工作。羅淵一邊抱怨一邊從兜裏掏出煙,給幾人一人發了一根,大家就很沒形象的蹲在路邊吞雲吐霧起來。
申行時問道:“那些土著工人怎麼樣?”
“還行。有些幹過建築的可以做些砌牆之類的活,個腳手架也沒問題。”羅淵吐了個煙圈,“就吃苦耐勞這方麵來說,土著工人比我們的人強多了,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也不叫累。當然,一天兩公斤大米的工錢也讓他們保持了很高的工作熱情。就是人少了點兒。”
“蛇口、白石洲、竹子林這幾個村的剩餘勞動力都集中到這裏來了,現在又不是農閑的時候,這點人已經是極致了。”申行時歎息道,“希望其他地方的人聽到消息後,自願來掙這份‘高薪’。”不過幾個人都明白這是一廂情原的想法,穿越者在附近幾個村的口牌,是通過這幾天打交道時各種小恩小惠,做買賣時公平和氣換來的。至於縣裏其他地方,穿越者不被謠傳成吃人的魔王就不錯了。
“實在不行就去抓人!”馬當歸狠狠的把煙頭往地上一扔,用腳尖碾熄。“盡快在城裏開展治安整肅行動,把那些幫會成員統統抓來給我們幹活!”
申行時把煙頭遠遠的彈進一個水坑裏,“一人計短,二人計長,我們在這裏抓破頭也沒用。這個問題還是晚上開會的時候提交管委會,讓大家討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