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驍鬆了一下眉頭。
應老師繼續說:“沒有考好要正確對待,認真分析,而不能鬧情緒,更不能去買酒喝,這樣既不能解決問題,也是違反學校紀律的,學生是不能在學校裏喝酒的。”
周驍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了。
應老師又找出程浩凡同學,告訴他已經查清楚了,不是他喝酒。
應老師吃過早飯,剛來到辦公室,學習特用功的劉文同學板著臉向他反映,他早飯後來教室,看到自己的課桌四腳朝天,書本文具灑了一地。
應老師捷步來到教室。
教室裏,隻見講台邊劉文的桌子躺在地上,周圍的桌椅東倒西歪,滿地狼藉,而幾位女生則坐在教室斜對麵的門口,在那裏聊天。
“你們幾位女生有沒有看到誰把劉文的桌子推翻的或撞倒的?”
“沒有!”“沒有看到!”一群女生一邊搖頭一邊說。
“你們都是剛從食堂裏吃飯回來?”
她們中有的說剛吃過早飯來,有幾位說早自修下課一直在這裏。
“那你們說說看,劉文的桌子是這麼回事?”
“當我聽到‘嘩啦’一聲時,一眼看去就沒有發現誰。”有一位女生說。
“那你當時看到誰離劉文的桌子較近?”應老師問。
“沒有注意。”
另一位女生說:“我從廁所裏剛出來,聽到教室裏‘嘩啦’一聲,當我走到教室門口時,發現程浩凡等幾位同學剛走出教室。”
“你們在教室裏的同學怎麼發現不了劉文的桌子是怎麼倒地的?真是不可想象,肯定是不想說。要不然,就到大操場去跑步。”
還是沒有同學說。
於是,應老師叫她們到操場上每人跑了6圈。她們非常認真地執行,但沒有人說出真相。
第一節上課前,應老師問同學,在劉文桌椅倒地時,哪些同學還在教室裏,總共有十幾位同學舉了手,程浩凡也在其中。
應老師叫出劉文,讓他估計誰的可能性大,劉文說不太清楚,但看到程浩凡不高興黑著臉的樣子,可能是他。
應老師叫出程浩凡,問之,程浩凡卻矢口否認。
上午要放學時,應老師讓劉文桌子被推時在教室的同學全部都留下來。
應老師向每位同學發了一張白紙,讓他們把看到的或懷疑的同學姓名寫下來。結果發現,寫程浩凡的有三位同學。
應老師於是就讓其他同學去吃飯,隻留下了程浩凡一人。
“統計比較集中的姓名是你,你到底是不是?”
“是我。”程浩凡終於開口承認。
“那我早上問你,你為什麼不承認?”
程浩凡低頭沉默。
“男子漢,大丈夫,要敢做敢當,你說對嗎?”應老師怒目盯著程浩凡,程浩凡一直低著頭。
“說說看,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懷疑是劉文說我在學校裏喝酒!”
“噢,老師調查問題,同學懷疑到你身上,也沒有什麼錯,我也沒有批評你,隻不過問你一下,況且,我後來還同你說已調查清楚。你呀!就因為你懷疑劉文說的,就推倒人家桌子,那我告訴你,懷疑你喝酒的不是劉文,而是阮敏,怎麼樣?要不要再去推倒阮敏的桌子?”程浩凡平時與阮敏關係密切,聽後,衝阮敏做了個鬼臉,然後慚愧地低下頭。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對劉文那麼憤恨呢?”
“他早上讀書音量太重,聲音又拉得長,怪怪的,我聽了很難受。”
“前段時間你向我反映過,我已經提醒過劉文了呀!”
“他稍稍注意一點,但聽了還是很難過!”
“那你還可以繼續向我反映,也可以直接向劉文提出來。我認為你們兩個主要是合不來,所以感覺別扭。”
程浩凡點點頭。
下午第三節自修課,應老師先把今天早上開始發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然後讓程浩凡到講台前作檢討,程浩凡誠懇地做了。末尾,應老師說:“那你怎麼向因你而跑了6圈的女生表示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