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車裏被何靜姝那個極品美眉刺激的差點兒把持不住,在車裏開戰,真是鬱悶到極點。腦袋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這些天也奇怪的很,有時候腦袋疼的厲害,或許是拚酒過度了,進入上海之後的這幾天是酒場不斷。
一進入上海灘,明麵上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看趙凡塵的笑話呢,也難免有一些早就看準苗頭,聞著味追過來的人物,這些混社會的人鼻子賊靈,靠的就是捕風捉影的本領,一有什麼風吹草動,波瀾起伏,他們就會豎起耳朵,睜大眼睛,晚上覺都不睡,生怕錯過了機會。
那些個想巴結吳淼的人則是乘機轉而投向趙凡塵,因為吳淼是見不著的,不過趙凡塵這個人都是平易近人,和氣的很,所以大大小小的三教九流,名人豪紳都來湊這個熱鬧,一是來想看看這個在西安一鳴驚人的趙凡塵到底有何本事,二是想借這個不錯的機會和半邊天吳淼也能扯上一點兒關係。
不過大多數的人是為了套近乎的,就是想見一麵,混個臉熟,將來一旦有什麼事兒,也能說上句話,保準管用,上海灘的這些人都是人精裏猴精猴精的,都是些不見兔子不撒鷹的貨色,請客吃飯,娛樂場所,高端消費,這一套輕車熟路的法寶下來,就是來個神仙都要樂嗬嗬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活著的,大家都是人嘛,是人怎麼能沒有人情世故,朋友往來的。
和趙凡塵套近乎並不是他們看中趙凡塵,而是因為半邊天吳淼的關係,跟趙凡塵打好關係就等於是和吳淼打好關係,這是很多人都打著的如意算盤。
扶著額頭,趙凡塵狠狠的揉著腦袋,煙吸進喉嚨裏有些飄忽的奇妙感覺,腦袋迷迷糊糊的,很想睡一覺,老柴把車子開得很慢,外麵夜景輝煌,燈紅酒綠,年輕人豐富妖冶的夜生活才剛剛拉開序幕。
“要是累了,我送你回去休息吧?要不今晚,就別去了?”
老柴從後視鏡裏瞧了一眼狠狠的壓著自己太陽穴的趙凡塵,特有的眉頭一皺,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這個男人現在還不過二十四歲,就已經有了如今的成就,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雖然趙凡塵說的那些話擊中了老柴的要害,但那時候的趙凡塵無論是怎麼看都顯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那一次的僥幸成功可以說是真的拿自己命在賭,用命換來的第一桶金。
那時候的趙凡塵純屬是憑著自己的感覺闖蕩的,沒有一點兒目的性,要不是拚著那股子硬骨氣的狠勁,還有小事情上的算計,大事情上的絕不含糊,也就不會成就今天深謀遠慮,城府極深,精明的處事手段,高明的禦人手腕,蠻橫霸道而不露聲色的隱忍薄發的梟雄本色展露無疑的趙凡塵。
這似乎是不會有任何共同點的兩種最極端的人,可是如今的趙凡塵卻完美的詮釋了如何將兩個極端都發揮到極致,最後兩種極端會在一個人的身上得到最好的轉變和融合,極致發揮到盡頭就會是另一個極致的開端和升華。
有時候老柴自己都會有一種恍惚的錯覺,他甚至有時候都不敢相信,一年半前,那個穿著解放牌膠鞋,在工地上扛鋼筋水泥,似乎永無出頭之日的農民工趙凡塵,會變成如今這個身價幾十億都不止,躋身上位者,和那些經常在電視媒體上露臉的大人物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要不是老柴從頭開始跟著趙凡塵見證了他一步一個腳印走過來的話,恐怕別人要是告訴他有這麼一個人成就了這麼一番事業,他都不敢相信,甚至會當成一個不錯的笑話來聽的。
老柴跟著趙凡塵見證了他的崛起和第一步,不知道能不能跟著他一直見證到最後的傳奇曆史。恐怕以後這個人的名字就是一個無法逾越的傳奇。
老柴雖然親眼見證並參與了趙凡塵的崛起,但是他直到現在還是弄沒有明白,那個扛水泥的農民工到底是如何變成今天名震一方的梟雄的。
收起了這些煩亂的思緒,對於老柴來說,現在跟在趙凡塵的身邊,開好車才是最重要的,至於那些關於趙凡塵的探究還是留給後人去頂禮膜拜吧。“不去?”趙凡塵並沒有睡著,主要是他沒有在車裏休息的習慣,在車子裏不僅休息不好,反而會覺得更累,他自嘲的苦笑道:“我還有別的選擇嗎?去,今晚不管多晚都要去,我要是不去,人家說不定明天就會殺過來了。”
“你死我亡的決勝之機也許就在幾秒之間,可是之前要做的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環節,到了那一刻都有可能成為決勝的先機,這個天底下沒有萬事俱備的事兒,我隻能盡可能的多準備些套子,到時候我們的勝算也會大一些,我不敢保證好事情好運氣一定每次都會落下來不偏不倚的砸在我的腦袋上,但最起碼,我應該處心積慮的減小壞事情發生在我們頭上的幾率,盡可能的縮小和對手之間的差距,要是能夠占據上風,拚幾回酒這是很劃算的買賣,就是喝到胃出血,也得咬緊牙關,一點兒都馬虎不得,要是不小心謹慎,恐怕我就會輸的一塌糊塗,直接被打回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