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說了半天,都把目光向大家看過來,說著當地土語。
這次王老師做了解說,說大家都誇獎二狗是英雄呢。都說草原上交通不便,想不到一點事情這麼快便傳了開來。幾個人不停的說著,王老師一張嘴已經轉達不過來,聽得大家三人如在雲裏霧裏。
大盆的牛羊肉端上,隔壁的男子提來了一大壇酒,氈上已經擺得滿滿。肉的香氣撲鼻,才真覺得餓了,正想開懷痛吃,突然聽得外麵馬蹄聲急促。
主人還沒站起,幾個男子揭簾闖了進來。
聽過了幾人的交談,王老師指著其中一個男子:“兄弟,這是你救的那孩子的父親巴頓大哥,特地來感謝你的。”
巴頓緊緊握著二狗的手,一串聽不懂的話冒了出來,隻可惜二狗聽不懂他的話。草原人真的性情淳樸,事情因二狗的同伴蘇茉而起,人家沒有一點責怪,反倒這麼遠跑來感謝,真是始料不及。
幾個人轉頭又跑出帳去,一會兒功夫,各種各樣吃喝東西都提了進來。半個帳蓬都被擺滿了。
因為大家這屋的客人,主人很驕傲的樣子,說話的聲音也顯得高亢了許多。
大家都對二狗很熱情,女客人家是不勸的,但二狗的酒量雖然不錯,但這酒還真丫的烈。可聽說在這兒如果拒絕別人是非常不禮貌的,更會讓人看不起,也不好推辭,酒到碗幹,幾個回合下去,也沒來得及吃什麼東西,已經頭暈腦脹起來。
朦朦朧朧中似乎有人在豎起拇指誇二狗好酒量,二狗已經覺得天旋地轉。似乎淩慕煙和蘇茉在替二狗擋著,不過很快就失去了知覺。
整個過程大概沒用多少時間,二狗就被扶了出去。
躺了不知道多長時間,感覺頭痛的厲害,胸腹間卻有股很強的氣息在流動,二狗心裏暗喜,難道自己的靈力又了新的變化不成?趕緊集中精力去運行,到了腹下還是沉積住了,無奈的放棄。感到清醒了一些,這才注意到身邊有人在悄聲說話。
“水―――”二狗張著幹裂著嘴唇說了一聲。一隻手過來扶起二狗的身子,一個容器也放到了嘴邊。
一大碗水喝下去,二狗好受了許多,這才注意到二女都在身邊緊張的盯著二狗。
沒有完全想清,但二狗還知道向女孩子們道歉:“對不起,喝的太多了。”
淩慕煙轉身拿了個東西,溫柔地替二狗擦了擦嘴。蘇茉在這個時候卻也不願意放過二狗:“不行就少喝嘛,誰讓你這個時候還逞英雄。”
二狗沒有精力跟她鬥嘴,向淩慕煙問道:“咱們這是在什麼地方?”
“你還真喝多了!”蘇茉故態複萌,全然忘了二狗曾經幫過她一個大忙,提出嚴正抗議。
“蘇姐姐―――”淩慕煙怪了蘇茉一句,卻不對二狗惡語相向“在人家的帳蓬裏呢,再躺一會兒吧,剛才你的樣子好嚇人呀,拖都拖不動。”
草原的習俗有意思,把二狗跟兩位女客安排在了一間。聽說當地的風俗,有時為顯對客人的尊重,還有機會跟女主人睡到同一頂帳蓬下。
大家都沒有多餘的住處,這樣安排應該是對大家很照顧了。
二狗醒了來,二女反倒躺著了,聽她們說話。
正迷迷糊糊快要睡著,忽聽外麵又喊叫聲起,二狗吃一驚,掀起了一邊小窗子上的蓋布,卻看到了一片紅紅的火光。
趕緊坐起穿上衣服:“走,咱們快去看看!”
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的到來,真不知道給這片寧靜的土地都帶來了些什麼?
“好多這兒的習俗咱們又不了解,還是別添亂了吧!再說你現在還沒清醒呢!”淩慕煙低聲勸道。
卻聽見隱隱似有哭聲,明知道她的勸阻是片好心,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二狗還是躺不住了:“不行,去看看。不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也許咱們能幫上忙呢。”
說完,二狗翻身爬起,連衣服也來不及整好就撒腿向起火的方向跑去,淩慕煙和蘇茉沒辦法,聽外麵叫聲越來越響,也匆匆忙忙的跟在了後麵。
紅紅的一片,黑夜裏十分好辯認方位,就在遠處的一頂帳蓬。這兒牧民一般幾家住在一片區域,但互相往往都間隔著一定距離。
快到近前,就發現確實是一片火光,真的發生火災了?
大家還是來晚了,附近的幾戶人家早提著水桶趕過來,火勢已經基本被控製,餘燼中伴著響亮的哭聲。
“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家能找到詢問的對象隻有王老師,一邊幫忙撲打,一邊向他打聽。
牧民們到了水草豐美的季節,就會趕著自家的牲畜出來放牧,大家都會約定俗成,有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