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多祿主教微笑不語,臉上有傲然之意。韋林醒悟過來,伯多祿主教現在如果真要弄著新教的話,必然是大權獨攬,按照自己的想法來挑選訓練人才了。若是不合適的,自然無法出頭。
隻要在卡耳塔的新教做出一副謙和的樣子出來,應該不會過分刺激到父神教。當然父神教會是不可能喜歡異端的,何況還是分裂出去的異端。
隻不過各種原因加起來,那就很有用了。如果操作得好的話,對於父神教會來說,卡耳塔遠在千裏之外,出產不多,又還恭順。並且一直以來,指間大陸的人們都認為這些人是保守的,所以他們應該也沒有多大的可能要向指間大陸傳播新教。
這樣說來,父神教會最聰明的做法,應該就是會對在卡耳塔的新教裝聾作啞。若是激烈一點的,也許要發表一個措辭強硬的聲明,說那是異端,信奉的人要下地獄什麼的。
顯然那不會有用,卡耳塔的人們根本就沒有多少知道父神教會是什麼玩意,自然不會買賬。國王們也會對於討伐一個窮山惡水的地方沒有興趣,到最後,多半還是會僵持下去。
那正是韋林想要的,伯多祿主教在卡耳塔沒有人可以依靠,隻有韋林才能夠給他所有的幫助。所以在韋林的監管下,新教的教會不可能淩駕於王權之上。
甚至在開始製定教義的時候,韋林就會直接幹涉這一點。希望伯多祿主教有這麼聰明,自己做好這一點,而不是需要韋林親自來幹。
如果新教也野心勃勃地想要控製王權,那麼還不如將父神教請進來呢。從伯多祿主教的談吐來看,也許他是真的那樣想,也許他隻是假裝的。但是至少他清楚地知道。新教想要發展。就別想著和父神教一樣對國王們予取予求。
“我很好奇,為什麼您一定要在卡耳塔弄個宗教出來。”伯多祿主教突然問道。“對於這件事情,我一直迷惑不解。以前我也接觸過一些領主,他們想要和父神教合作,隻是貪圖能夠給予他們的援助而已。但是我感覺到,您是真的想要在這裏傳播宗教,為什麼會這樣?”
“人們需要宗教。”韋林淡淡地答道。“原本在卡耳塔地,是奧林匹斯神教,還有德魯伊教之類地原始宗教。他們太老了。老得都已經腐朽了。國王們雖然喜歡不會給自己惹麻煩的宗教,但是也不願意那宗教無法給自己幫助。”
伯多祿主教點了點有,若有所思,地確卡耳塔這裏的宗教情況比較特殊。他們並沒有經曆過指間大陸上的宗教變革過程,而是一直信奉著古老的奧林匹斯神教,還有其他一些雜七雜八的宗教。
但是那些古老的宗教,隻是在某個曆史時期能夠傳播,他們並不能夠適應新地情況。必須承認的是,無論是教義,還是一些具體的運作手段。父神教都要比他們更先進。
奧林匹斯神教地祭司們,可不會去給窮人送麵粉。父神教徒們用麵餅和葡萄酒祭祀,而德魯伊教卻用活人祭祀。
即使沒有父神教出現,人們也感覺到那些古老的宗教實在沒有意思了。光憑借著一些神話傳說和恐嚇,是無法長久地控製人們內心的。
所以大家還記得那些古老神祗的名字,隻不過是用在閑談中。那些用來供奉神祗的節日。現在也隻不過是大家找樂子的由頭。
“人們需要宗教。”韋林重複著自己的話道。“我對父神教其實沒有好感,但是也沒有惡感。必須承認的是。他們在控製方麵,確實做得有一套,那正是統治者們喜歡的。如果不是那些老家夥的野心太大,那也不是不能夠讓人忍受地。”
韋林所說的老家夥,當然就是那些野心大到了,要將國王們呼來喝去的教宗及樞機主教了。雖然不是在說自己,伯多祿主教也笑了笑。他當然知道,韋林這也算是在提醒自己了,韋林無法忍受的,就是神權淩駕於王權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