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林愕然道:“那這件事情真是可大可小了想必教會裏麵不同的派別看法也是不同地。現在看起來隻是一隻手的問題但是在將來的某個時候恐怕就會成為別人攻訐的證據了吧。”
伯多祿主教讚賞地看著韋林說道:“正是如此不論我讓那石雕匠在浮雕上如何表現聖母總是要用一隻手抱著聖子的。另外一派的人若是處於劣勢還好說他們占了上風我又不趕快投靠的話說不定這就可以證明我是異端了。”
韋林苦笑這群瘋子也許真的幹得出來如此荒謬的事情。當然了更大的可能是他們自己也知道什麼才是事實也清楚地知道這樣做是荒唐的。但是他們更知道如果不保持強勢如果不壓製反對的聲音那麼他們說不定在短時間內就要衰落下去。在黑暗之中的時候宗教就能夠起到最大的作用他可以控製住人的思想。
不過這可不太妙伯多祿主教是韋林很好的合作夥伴。如果他現在就在教會內的鬥爭中失敗了韋林就不得不另外尋找一個同盟者了。那並不容易鐵欽納主教那個野心勃勃卻又誇誇其談的家夥就是一個有力的證明。
“那麼您是怎麼辦地呢?即使您拒絕指出來想必您地敵人也不會因此認為這與您無關吧?”韋林擔心地問著。
伯多祿主教自信地笑道:“正是如此。隻要我在這教堂主持。並且我也確實是在建築期間一直在這裏我就脫不了關係。這是好事。我的名字會與這偉大地建築一起不朽但是我的敵人也會很容易找到其中的問題。”
韋林看著伯多祿主教賣關子惡狠狠地盯著他。伯多祿主教便說道:“那很簡單我讓石雕匠在雕刻的時候用前來參拜的聖人擋住了聖母的手臂。在完工後。根本就看不出來聖母到底是用地哪隻手。您可以說是用的左手也可以說是用的右手。如果今後出現了新地說法這也可以解釋成是用雙手抱的。甚至是假如出現了新的學派。聲稱聖子當時是懸浮在空中的我這裏也解釋得通。”
這個答案讓韋林意想不到“狡猾啊奸詐啊無恥啊。”韋林在心裏讚歎著。但是伯多祿主教此刻的臉上卻反而沒有了多少得意而是有一點點惆悵和憂傷。
這樣的老狐狸也會憂傷?韋林一直覺得伯多祿主教是個有趣的人他並不象普通父神教徒那樣一板一眼地嚴肅得象個機器。
韋林從來都不是父神教徒他沒有這樣的意思伯多祿主教也沒有一定要給他施洗禮。伯多祿主教甚至一直都是在裝傻的。在這樣的情況下也要給韋林塗油。
如此地權變不是誰都能夠做到的。光是韋林不是父神教徒一條就足夠讓人傷腦筋了。換了個人想必會認為頭等大事就是讓韋林皈依父神教吧。
但是伯多祿主教卻沒有那樣做如果他真的敢於一直催著韋林入教。現在恐怕就得不到那些實惠了。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
伯多祿主教很清楚韋林是在利用父神教但是他又何嚐不是在利用韋林?被人利用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人竟然沒有被利用的價值。
韋林並不是父神教徒但是父神教從他這裏得到的好處卻比那些卡耳塔地少量父神教徒們能夠給予地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