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韋斌豐挑挑眉頭,“為何?”
劉心雄一字一頓道:“我不知道前輩之後的統盤安排是什麼,但裁判所都有可能是前輩的助力之一。”
韋斌豐盯著劉心雄看,沒有說話。
劉心雄繼續:“我久聞前輩的大名,如果前輩有心圖大事,後生本心非常希望為前輩效犬馬之勞。但我也已經在裁判所經營多年,有自己的一點勢力,並不甘心放棄。如果前輩可以將後生舊部都作引領,我願意以前輩馬首是瞻。”
韋斌豐繼續看著劉心雄。
“裁判所中聚集著眾多不滿於IGM,立誓反叛的人,很多質素並不低下,我認為,前輩不應舍棄這樣的機會。”劉心雄也迎著韋斌豐的眼睛。
“哦,”韋斌豐笑笑,“武的不成,就來文的,你變說客了。”
劉心雄緩慢地搖搖頭:“後生完全為前輩思慮,認為前輩沒必要出去冒這份險而己。”
韋斌豐咳了咳:“那麼,就意味著你其實是在背叛你們那個……米迦勒了?”
“前輩也有說,論年齡與資曆,我本來是在米迦勒之上的。誰願意總在一個後輩的下麵呢?”
韋斌豐仰頭哈哈笑起來,停頓一下說:“人人都想少年成名,卻不知少年成名也有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人家才說,要想成事,第一要緊的是要活得長。”低下頭看著劉心雄道,“我算是中年遭蹉跎,與君相似,同心可鑒,你如果願意,我倒是很願意找一個同樣受過軸心幅射的人一起走一程。”
劉心雄點頭道:“前輩如果願意,我可以先立一功,帶舊部內反,貢獻裁判所的國內總部出來。至於如何行事,聽憑前輩安排。”
韋斌豐挑了挑眉頭,知道劉心雄此言是為了完全取得他的信任,否則,隻空言反叛,他難免還要懷疑劉心雄是不是隻是想用言語把他賺到裁判所總部去,到時寡不敵眾,再行拿下呢。
隨即笑笑,點頭道:“你在那個裁判所任什麼職務?”
劉心雄說:“職位叫做神使。”
韋斌豐不耐煩搖頭:“我問你離那個米迦勒有多遠?”
劉心雄怔了下,隨即明白,笑道:“國內裁判所依裁判所總部規製,米迦勒手下設四神使,我是其中之一。”
“哦……那麼你也算是他手下的頂尖大員了。”韋斌豐點頭,“那你就把他滅了吧,他的國內組織你給我管著。”
劉心雄有些氣阻,韋斌豐說這話就像讓他去街頭買塊豆腐。
“那麼,”韋斌豐對劉心雄說,“你可以自己起來吧?”
劉心雄一怔。
他確實早就可以掙破韋斌豐對他的束縛,他隻是沒有這樣做而己。
但他沒有想到,韋斌豐竟然也知道。
“你無非想借這個機會與我安安靜靜說話而己,免得我對你一直提防著。不是嗎?”韋斌豐說,“相信你碰到過很多低估你的人,但我不會,沒有人比我更懂得被軸心幅射過的人,會得到什麼。”
劉心雄笑了笑,身上束縛應聲而崩。
那絲線上的光芒也隨即暗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