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洲點點頭,有點防疫意識還是必要的,近親繁殖品種可能退化。嗬嗬,她也隻懂這些了。
“我要最小的,父母身體健壯的,祖輩也健壯的。”
那人想了想,他也沒做那麼詳細的記錄,憑印象說吧。
他指了這隻又指那隻。
“能讓我看看他們的父母和祖輩嗎?”
那人又憑印象指了幾隻,怕說不清楚惹惱了這大買主,從家裏叫出個小孩子來。小孩兒小嘴巴巴兒的,誰是誰的娘說的很清楚。
小寒讓他把小鴿子都捉出來,一會兒捉出兩籠子。現在鴿子有了,可是怎麼養呢?,以前良子嘮叨的時候嫌他煩,隻記得一鱗半爪。
扶蘇看著小寒皺眉思索的樣子,就想,她動不動就是這樣一副表情,也不知腦袋裏裝了些什麼東西。
過了會兒,小寒看他一眼,說:“好吧,就這些,您給我講講怎麼養,我好讓他們延年益壽。”
那人讓這個“延年益壽”差點給弄得吐血,敢情人家不是要吃啊!
從養鴿子的大院裏出來,扶蘇問:“會養了?”
寒洲搖頭,“不一定,隻是知道了,得試過了才知道。”
“剛才問得那麼細,我以為姑娘很內行。”
寒洲搖頭,說:“我隻是從遺傳角度考慮的,父母健康孩子才健康,父母俊美孩子也不差,就象公子這樣的,母親肯定美麗。二三十年前公子父母年輕體壯,孩子得到的是最好的遺傳。但要是現在……呃,怎麼說呢,如果皇上他老人家……我是說,如果公子有一個血緣關係上的小弟弟,將來未必……,啊,可能也是不錯的吧!”
她表達得相當艱難,憋得臉都有些紅了。這話換個人也不好說,扶蘇明白這個意思,有些同情地看著她。
“唉,我也不知道怎麼說了,他們畢竟是公子的弟弟,總之我不想得罪公子,但我說的是一個科學道理……”
“好了,我明白了。姑娘說的有道理。他們確實不如我強壯,他們都打不過我。”扶蘇有些驕傲地說。
寒洲吃驚地看著他:“公子真的動手嗎?”
扶蘇輕“哼”了一下,說:“當然,兄弟在一起,父皇讓比試就得真動手,打輸了母親會沒麵子的。太小的嘛,就站在旁邊看熱鬧,他們不經打的。我每次打贏,他們都會過來圍著我說,大哥你真厲害。”
“哦,這皇家教育不錯。”
扶蘇再次“哼”了一聲,有點小得意。
寒洲說:“我們還得再看一些鴿子。”
扶蘇問:“這些還不夠嗎?”
寒洲說:“不夠。好的信鴿是優中選優。我們倆又沒有經驗,不知能活下來多少,也不知哪個品種更好,得不斷嚐試和觀察,被自然淘汰掉的和人為選擇過的才是最好的鴿子。”
扶蘇一滯,問:“你又在說我嗎?”
寒洲白他一眼:“我有那麼無聊嗎?”
扶蘇肯定地說:“不是無聊,但我覺得你是想說這個道理。”
寒洲輕歎一聲:“公子過於敏感了。不過世間的道理都是相通的。要不要我講個故事給公子聽。”
扶蘇說:“好吧。我也不知道你有多少故事。”
兩人騎在馬上,寒洲講了斯巴達人養育孩子的故事。扶蘇聽得直皺眉。
他說:“為了有一支厲害的軍隊,把孩子從小就這麼折磨,這值得嗎?”
寒洲說:“在統治者看來值得,對於那個母親應該是件殘忍的事情。”
扶蘇問:“為什麼是應該?而不是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