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吃到了你做的飯,真不容易啊!”扶蘇一邊喝湯一邊說。
寒洲撇撇嘴,男人都是小孩子。
“其實,上次我就想讓你做飯給我吃的,我把廚子都提前打發了。但是,但是那時候我說不出來。”扶蘇有些自嘲地說。
“有什麼說不出來的。”寒洲白他一眼,“你就說,民女小寒,本公子要吃你做的飯,快去!若不去,就怎樣怎樣怎樣……”
“要是那樣說就壞了。不但以後吃不到,可能你永遠都不理我了。我還想讓你一輩子給我做飯吃呢!”
寒洲眨眨眼,這大公子的步子邁得夠快的啊!
她又給他盛了一勺湯,“我說大公子,一輩子太長,咱先把這頓吃了再說吧。”
扶蘇放下碗,一副正經說事兒的樣子:“小寒,我的意思你懂的。別當玩笑。”
寒洲也放下碗,一副正經說事兒的樣子:“我們目前這樣就很好,你是我在鹹陽的朋友。再進一步,我會害怕。我不想那樣。”
扶蘇不讚同地撇嘴:“男人女人當什麼朋友?別胡說了。再說,我是皇子,你有什麼可怕的。和我在一起,誰敢欺負你?”
寒洲看了看他,沒說話,端起碗喝湯。他當然不知道以後的事情,但她知道,她失去一個朋友可以承受,失去丈夫不能。再說,她現在還沒有愛上他。
嗯,應該是這樣的。
“我在等你回答我的問題。”扶蘇蠻有耐心地看著她。
寒洲心裏歎了口氣,說:“愛上皇子需要勇氣,我沒有。我隻想要簡單的生活,目前這樣就很好。”
扶蘇有些生氣地把碗一推,好什麼好?每天都想她,也不是每天都能見到。
“生氣了?那公子先生一會兒氣,我去把鍋收拾了。”說完,寒洲起身,要動手收拾。
扶蘇一把拉住她,拉得有些猛,她收不住勢,跌坐在扶蘇懷裏。湯碗都灑了。
“好了,放開我!你這樣,我們以後朋友也別做了!”她有些羞憤,急切地說。
這女子在她懷裏像隻掙紮的小鹿,她的頭一擺一擺地磕著他的下巴,也不管他疼不疼,這不管不顧的樣子讓扶蘇很氣憤,他覺得他受了傷害:“我本來就不要跟你做朋友,我要娶你。”說完扳住她的臉,就要親她。
寒洲猛地擰身,用肘子狠狠地磕了扶蘇一下,正磕在胸口,扶蘇一疼,寒洲邊滾帶爬地起來,她狼狽地鞠了一躬,求饒似地遲疑了一下,奪門而逃。
院子裏溜馬的木木回來了,不明白小寒姑娘怎麼頭發散亂地跑出來。是不是大公子太猴急了?事情不能這麼辦的吧!溫水煮青蛙都煮了這麼久了,繼續加熱不就可以了?
寒洲有些難堪地點點頭,牽上馬,走了。
扶蘇看著流在地上的湯汁,一動不動。靜靜的村莊飄著白的雪,陰霾的天空下鴿子飛翔,這就是他此刻的心情。
木木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做什麼。扶蘇看了一會他,歎了口氣說:“去吃飯吧,小寒姑娘給你留了飯。”
接下來幾天,寒洲店裏也幾乎不去了。在家裏畫完設計稿,就騎著馬去和幾個關係戶談合作,談完合作,就回家。
早上還是出去溜馬,但換了地方。這次騎著馬走得有些遠,要穿過橫橋,到鹹陽宮的南邊去。有一次,她一直往南,到了興樂宮,再住南又到了信宮。這一片屬於鹹陽市的新城區,外來的移民大多集中在這裏。這裏樹不少,草也長得很好。“老陳”很喜歡這裏。早上也有其他溜馬的人,“老陳”很快就有了伴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