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又被蔑視了?(2 / 3)

“你放開我,放開我。”寒洲就是不讓自己受委屈。

“我就不放!你越使勁我越不放。”比執拗誰能比過他去?

“憑什麼?憑你是皇子嗎?皇子就不講理嗎?”寒洲的聲音也大了起來。她現在也不怕人看了,有人看了更好,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扶蘇怔了一下,手裏有些放鬆:“你知道?你知道我是誰?”

寒洲憤怒地甩開他:“早知道,李由早就告訴我了。切,有什麼了不起!”

說完,她回身拉起“老陳”的韁繩,腳下用力,飛身上馬,看也不看扶蘇,跑了。她一邊跑,一邊恨恨地打了“老陳”一巴掌,若是真的老陳在這裏,看到她被別人強行抱住,肯定會衝上去跟他打一架,哪會像剛才,忽閃著大眼睛在旁邊看熱鬧。

遠處觀望的跟班木木傻眼了。這是逆天了!公子抱了個女子,那女子說:“切,有什麼了不起!”可他就是了不起呀,明天我看你還能“切”得出來不?

扶蘇覺得自己被打趴下了。她早就知道自己是誰,但從來就沒重視過,她連演戲都懶得演。我就這麼不受待見嗎?

“切,切,切”扶蘇學著寒洲的口氣,沒聽別人這樣說過,但肯定是不屑的意思。皇長子被人蔑視了!被一個連家都找不著的女子蔑視了!這讓他怎麼能忍?

更不能忍的是李由,說好了,我來照顧她的,他還大老遠地寫封家信,連她的雞都要照顧到。還有那兩兒子,一天到晚纏著她,又是講故事,又是做吃的,怎麼不去找自己的媽去?還有李斯那老頭子,大晚上還要好好吃一頓,吃了這頓就想下頓,這還有完嗎?李由不在家,這老的小的,都在替他使勁呢吧?

不行,我得把她從李府弄出來,要不遲早李由回來了還得有變化。

怎麼弄呢?我就說我也缺少個抄文件的?這是李斯那老頭子找到的借口,不行,太明顯了,人家會笑話。

……

不想了,鹹陽城就這麼大,看你能逃出我的手心?

等李由回來,你一定是我的,這種事沒的商量。好兄弟也不行!

好幾天扶蘇都沒露麵,寒洲舒了一口氣。本來寒洲還想躲著他,這幾天都沒去河邊溜馬。那天對皇長子說“切”,是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後來想想是欠妥當的。但那是本能反應,後悔也沒辦法了。以前大棗也抱過她,但他那是索抱,他象個可憐的孩子說,我要抱你,然後就乖乖地把頭放在她的肩窩裏,濕熱的眼淚打濕了衣服,人的心也跟著濕了。他那麼乖!

可是扶蘇不一樣,他不乖,他很危險。

目前寒洲還算滿意現在的生活,她不想被扶蘇這件事打破了平靜。他是挺帥的,但他能給她的生活肯定是她不想要的。她更想要現在的自由。

而且,靠近他,說不定更危險呢!他有那麼一個人鬼神都分不清的爹。

這幾天沒那麼忙了,漆器店老丁的女兒丁小滿過來幫忙了。瑣碎的小活兒由她和西施來做,寒洲自己隻要搞設計就可以了。

畫了畫的盤子賣的不錯,人嘛,都是要有個好心情,看到了合心意的東西,就覺得那畫畫兒的人是懂自己的,不自覺的就親近了。這幾天買了畫兒的人總過來,即便不買東西也要來坐會兒,說說話,或是什麼都不說,就是坐在旁邊看她畫畫兒。有時候他們也給寒洲講自己的故事,那些遺憾啊、高興啊、憤怒啊,寒洲總是耐心地聽。

這就是人生。以前過快節奏的生活,隻顧低著頭往前走,考了這個證兒,再考那個證兒,不愛跟人聊天,覺得浪費時間。現在不這樣想了,快或者慢,其實是一樣的。人人都在講自己的故事,人人都在聽別人的故事。

寒洲把別人的故事畫成畫兒,每天都有靈感,每天都有創新。如果不是穿越,可能她也隻把畫畫兒當成一種技能和愛好,到現在發現,她挺喜歡這種生活,除了不能回家,和女兒在一起,其它也沒有什麼抱怨的。

新的貨取來了,店裏擺得滿滿當當的。看著就讓人高興。兩個女孩子按照寒洲的意思把發飾一樣一樣地配在一起,丁小滿一邊配,一邊偷眼看正在畫畫兒的小寒姑娘,這應當就是她的成長方向吧?

取貨的時候是丁小滿跟著去的。那兩套茶具讓陶器店的師傅們讚不絕口。他們說,做了這麼多年陶器,就這兩套品質最高。同樣黑色,那黑色當中還閃著若有若無的星光,同樣是茶杯,這器型更加典雅端莊。老板應人張口問了問,那天在泥料裏小寒姑娘放了什麼?小寒姑娘神秘一笑,直接說,現在先不告訴您,但過一段兒您就知道了。

回來,把這茶具往漆製的禮盒裏一裝,蓋上蓋兒是黑地兒上開放的大紅牡丹,富貴逼人。打開蓋兒,紅豔豔的盒子裏是漆黑亮澤的茶碗,怎麼看怎麼高貴典雅。

這小寒姑娘的心思,真是讓人感歎啊!也不知道這種東西學得來、學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