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八章 壓力(1 / 3)

果不其然,那個姑娘在今天早上起來清洗衣服的時候,遭人強暴,繼而慘遭殺害。

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全身僵硬氣息全無了。

這件事情並沒有驚動多少人,村長在第一時間就將這件事控製在一個可控範圍之內。

然而在兩個潑皮成為人證,說行畜生事的人是昨天進村的客人時,村長便按耐不住了。

這個村是有不少人對他的女兒心有愛慕,甚至村長自己都知道,有些小夥子對他女兒垂涎三尺。然而這麼多年,有誰敢對他的女兒不利?

他是一村之長,將來不出意外還會是一族之長,沒人敢對他們家的人做什麼。

而現在,不但有人做了,而且下手對象還是他最疼愛的女兒。

他的女兒被人侮辱,然後被殺死,曝屍荒野。

未出閣的姑娘家遭此毒手,怎能不讓人扼腕垂淚!

於是憤怒之下的村長,召集了村中的青壯,要將謝神策碎屍萬段。

真是一個漏洞百出的栽贓啊......

然而謝神策一眼就能看清的事情,在這些漁民眼中,便成了鐵定的事實。

為什麼你不來就沒事,你一來就有事了?

我們村裏的人親眼看見了,你還想抵賴?

說什麼聽你解釋,不過是想拖延時間罷了!

謝神策的大聲變成了欲蓋彌彰拒不認罪,於是群情激奮。

“敢做不敢當!出了人命居然還想抵賴!”

“什麼漏洞百出?你以為你說的我們會相信麼?”

“我們自己人親眼所見,你一個外人,怎麼敢這麼理直氣壯絲毫沒有悔改之心!”

“哼哼,好意收留你們,你居然對恩人子女做這等......孽畜!”

“不要聽他妖言惑眾,殺死他!將他浸死!”

“對!這對狗男女,浸豬籠!”

“讓黃河水將他們凍成冰雕!放在村口作為警告!”

“殺了他......”

爭吵中,謝神策將王解花護在身後,一柄鋒利的魚叉刺了過來,謝神策將魚叉踢飛,於是魚叉飛起,傷到了後麵一個人。

見了血,本就已經瘋狂的漁民便炸開了,於是魚叉柴刀全都往謝神策身上招呼了過去。

謝神策拎起椅子,將眾人掃開,然後一手抓起行禮,一手抓住王解花,大吼一聲,將茅屋另一側踹開,茅屋傾倒,謝神策趁亂逃了出去。

河邊的茅屋,建築本來極為結實,茅草混合了黃泥,夯結實了,鐵錘也難破。然而謝神策在昨晚進屋的時候就發現,這所茅屋有幾處修補,因此找到了那麵牆的承重點,隻一腳便將牆踢爛。

正是清晨,謝神策一出門,便感覺刀子一樣的寒風割在了臉上。將圍巾罩住口鼻,謝神策拉著王解花便往馬房跑去。

然而馬房早已有人在等著他們了。

謝神策不得已打翻幾個人,將馬兒牽在手中。

不能殺人,所以將人趕走用了些時間,因此在謝神策與王解花跨上馬匹的時候,出村的路已經被堵住了。黃河上也有拿了魚叉竹矛的漁民,在嚴陣以待。

謝神策苦笑,看著圍上來的數十漁民苦笑不已。

這回......算是真的做了一回東郭先生。

打蛇不死,必被其害啊!

有些惋惜沒有立時將那兩個潑皮殺死,然後沉了黃河。潑皮死了,村長的女兒自然就不會死。

很明顯,兩個潑皮背後有人指使。

而村長女兒的......也絕對與他們脫不了幹係!

在一開始的時候,謝神策就想清楚了整件事情。唯一不確定的是,做這件事是二裏人,還是那幾個太監。

然而,不管是誰做的,都得死啊......

謝神策抽出了冰冷的漢刀,王解花將單手、弩上弦,僅剩的四支箭全部在箭匣裏,隻要瞬間,便能全部射出。

村長此時已經冷靜下來了,將魚叉插到地上,說道:“下馬受縛,便可饒你全屍。”

謝神策說道:“某在戰場上,從未曾聽說這樣的說降詞會讓人放下武器。何異與對著人屠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村長變了變臉色,看向謝神策的眼中有些不解。

他不明白,他既然已經做了那等惡事,此時又被人包圍,斷不至於有全身而退的可能,為什麼說話還如此囂張?

“我見你談吐不凡,必然也是世家公子,又是上過戰場的英雄,為何要對小女下毒手?難道這便是你們世家子弟一貫的惡言惡行嗎?”

謝神策默然,然後說道:“其他人或許是這樣的,但是我,強搶民女這種事......沒做過。我的道德不允許我這麼做,我的一貫家教中更是從來沒有這條。”

“胡扯!你做都做了此時還在狡辯!”

“說你是世家子弟,誰相信?”

“分明就是逃亡的通緝要犯,偽裝成了世家公子!”

“你還有家有家教?你還有道德底線?你分明就是禽獸!”

謝神策看著小麵叫嚷最凶的這些人,突然笑了笑。

村長握緊了魚叉的長柄,問道:“你為什麼笑?”

謝神策說道:“因為你們愚蠢。”

“有何愚蠢?”

“因為我不至於。”

“怎麼不至於?”

“我帶著我家娘子。”

“你帶......額......什麼?”

謝神策說道:“我帶著我家娘子。所以,我不可能對你女兒做什麼。”

村長一怔,然後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