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天醒來,見承影安靜的蜷縮在身旁,遇頌淩愜意的一笑,好奇的抬手覆上他的小腹,沒有什麼感覺。

“他醒了。”承影睜開眼睛,微笑著說。

“是麼?”遇頌淩將手掌攤開,更緊密的貼合在小腹上又摸了一陣,“什麼都感覺不到啊。”

“因為還小吧。”承影也將手覆了上去,“雖然摸不到,但是我能感覺的到。”

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啄在承影的唇上,他觸電般的向後躲閃,那慌亂的模樣讓遇頌淩回憶起那日池中身下那個青澀的身影,邪魅的一笑:“我們去堆雪人吧。”

經過一夜的堆積,地麵上已鋪上一層銀白,幾個年紀較小的侍童幹完活後,便在院子裏堆起了雪人。遇頌淩和承影本想加入,卻在看到地上的雪時麵色大變。

雪上布著一層薄薄的淡黃色的粉末,若不是借著陽光的照射根本不易察覺。

“都停下!別碰那些雪!”遇頌淩大喝一聲。那幾個侍童不知道怎麼回事,都嚇得站在那裏不敢動。

這時一名侍衛跑過來:“爺,昨天軟禁起來的那名俘虜,出事了。”

承影一聽急忙跑過去,遇頌淩也跟在後麵,來到房中,隻見十九蜷縮在床上劇烈的抽搐著,一臉痛苦。

“十九!”承影急忙過去抱住他,“你這是怎麼了?”

“十,十五……我……好難受……十五……”十九將汗濕的身體向承影的懷裏紮了紮,口中發出了細碎的shenyin。

“到底是怎麼回事?昨天不是還好好的麼?”承影握住他的手腕,卻察覺不出脈象的異常。

“昨天一直都沒事。”看守的侍衛急忙解釋道,“我們也按照爺的吩咐好好款待這位公子,今天一早來給他送飯,推門進來時便是這樣了。”

“十五……身上……好,好像有蟲子在咬……好,好疼……好難受……”十九的聲音顫抖得厲害,握著承影的手又緊了幾分。

承影心疼的看著懷中的十九,想找大夫來醫治,但見遇頌淩就站在門口,又不好貿然下令,正在犯難之際,隻聽遇頌淩淡淡的說了句:“叫耿直過來看看。”

耿直匆忙趕來,診過脈後,麵色沉重的在遇頌淩耳邊低語了幾句,遇頌淩的臉上也掛上一層寒霜:“玲瓏公主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他究竟怎麼了?”承影見他們麵色沉重,心也懸了起來。

“謎心散。”耿直說道,“是宮中流傳已久的用來控製下人的藥物,每月定時發作,發作起來如萬蟻噬心般痛苦,需要按時服用解藥方能抑製。但是,這種藥在先皇繼位時已下令禁止使用了。”

“哼!玲瓏公主仗著父皇寵她,愈加放肆了。”遇頌淩冷哼一聲,對耿直說,“先讓他安靜下來。”

耿直取出一個瓷瓶,從中倒出一些粉末在棉布上,又將棉布捂住十九的口鼻,不一會兒,十九漸漸停止掙紮,眼神也漸漸渙散:“十五……十……五……”最終在承影懷裏昏睡過去。

“耿直,和我出去看看。”遇頌淩瞥了一眼十九連昏迷時都抓著不放的承影的手,冷哼一聲離開了房間。

“爺,這黃色粉末是讓人全身乏力內力盡失的軟筋散。”耿直檢查後說,“想必是趁著昨夜起風從山上放出,但不想下起了雪,將藥粉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