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剛剛微藍擋住她的獨自接受宮妃的行禮,又在她前麵開口,這就像在欲蓋彌彰,讓她不得不心生懷疑,微藍說的話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
:“霞妃妹妹免禮,今天本宮來隻是坐坐,不必拘禮。”天後娘娘嘴角一揚,溫和的說道。
霞妃緩緩直起身,吩咐一旁地呆掉的小艾上茶,小艾忙收回心神借此退下,天後也讓微藍去膳房拿些點心。
:“天後娘娘,來碧霞宮所謂何事?”朝霞口吻極淡好像在例行公事般,讓她提不起半絲興趣。
這時小艾端著木質的茶壺就走了上來,將茶壺放在兩人的中間為她們沏好茶後就退了下去,走之前順帶將門給關上。
天後沒有回答朝霞的問題,拿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了一口,眉蹙地很緊,因為這茶在她喝過所有的苦艾茶中最為劣質的苦艾茶。
她嫌惡地放下茶杯感歎:“瀝青大道和狹濘長徑所種同批的苦艾種子,同樣泡茶來喝,其味兩不相同,霞妃妹妹可知其故?”
霞妃自然知道天後的意思,並不急著回答,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頭也不抬,裝傻似地說道:“許是因為長勢不一……”
天後雙拳緊握,看來與霞妃交談並不能用婉約地話說,可如果直接說出來會不會遭她反感,如今栽贓她是逃妃已失了最佳時機,她已經沒有她的把柄了,天後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
:“娘娘,這是您最愛吃的清寧糕。”微藍將唯一一盤綠色的糕點放在她的麵前恭敬地說完便退到了天後身邊。
喜歡?天後靈光一閃便想到了招募霞妃的妙計,她不耐得朝微藍擺了擺手示意她出去,微藍怨憤地望了天後不甘不願的退下了。
:“霞妃妹妹,你當真願屈居他人之下?本宮知道你從不是這樣的人。”天後用帕子擦了擦嘴漫不經心的說道。
朝霞的低頭喝茶實則是在遮住眼中的殺意,隻是頓了一會便抬頭:“娘娘何以見得我不是那種不甘屈居他人之下的人。”
:“就憑霞妃妹妹你打傷了雪妃,而宮中的寵妃便是雪妃……”天後故意說了一半後便觀察起了朝霞此刻的表情。
朝霞忽而的燦爛一笑:“天後娘娘的消息真準,那天我隻是與雪妃有些口舌之爭,可從未動手,世人皆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鴻鵠可知燕雀之樂焉。”
天後聽聞這話不再說什麼,起身理了理衣角:“今天在妹妹這多有叨擾,本宮先行告辭。”
朝霞也起身對著天後的背影規規矩矩行禮:“恭送天後娘娘回宮。”
碧霞宮外
天後娘娘狠狠的踢了一下腳下的石頭,語氣是與往日端莊天差地別的尖酸:“果然是個沒出息的,她這一輩子也隻是個當妃的命。”
:“天後娘娘莫怒,不是還有雪妃娘娘嗎?”微藍對著天後娘娘說道。
天後娘娘看向微藍的眼神愈發的古怪但嘴上卻應著好,不著痕跡地避過微藍扶著她的手:“微藍這麼些年隻有你陪著我,這次的事便還由你來牽線搭橋。”
禦書房
有一個穿著戰袍的健碩男子雙膝跪地對著上座明黃色的衣角正稟告著:“啟稟我皇,長白道教眾位弟子已經撤走不過他們有一請求,說要為我天界傷兵療傷,至於他們的去留還請我皇定奪。”
不等上座的天帝回答,一個身著官袍地老者跪地道:“陛下,此事萬不可答應,長白與我軍交戰時,河上投毒,火燒糧草,路鋪尖鐵,等眾多陰毒之計成功拿下了我大天界三座城池,足見其派陰險狡詐,說是為我軍療傷實則是為了光明正大的攻占我大天界,望我皇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