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原本低垂的頭抬了起來,緊閉的雙眼也睜開了,站起來,看著正在走向他的幾個“救命恩人”。
“喂,你叫什麼名字?”布萊克抬了一下下巴,問。
“我,我叫塔克……”那個人死裏逃生,有些激動,說話也有些吃力。
“對了,”塔克說道,“這群人有一個工廠,我就是從那裏逃出來的。”
“在哪裏?”伯恩斯雙眼放光。這個人太有用了。
“就在……哎呀,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帶我走,我告訴你們怎麼走。對了,謝謝你們。”塔克握了握布萊克的手。布萊克皺起了眉頭。
他發現塔克的手很特別:食指、中指、無名指的繭很多。中節的指肚也有一點繭,手掌和手指連接的關節處表皮,也有比較厚的繭。憑著從軍多年的經驗,這是槍磨出來的。
“塔克,你是幹什麼的?”
“警察。怎麼了?”塔克奇怪的問。
“呃……沒什麼,問問而已,好奇。”布萊克道。“上車吧。”
車子像離弦了的箭一般衝向前去。周圍的場景好像是以光速移動一般,不斷地向後馳去。
布萊克一臉沉重的坐在後排。塔克正在另一輛車上。那輛車就在前邊引路。身邊的伯恩斯早就看出了隊長的異狀,隻是不便問,現在終於有機會了:“老大,剛才就感覺你有些不對勁兒,怎麼了?”
“塔克這個人有問題。”布萊克說道。
“嗯,我也感到了。他的手不太對勁兒。他得出多少回警才會磨出那麼厚的繭子!”
布萊克用手捂著嘴,又放了下去,道:“這個人不可不防啊。得小心些。”
“嗯。”伯恩斯點了點頭。
前邊的車拐了個彎,轉入了有一大堆破舊房屋的地區。有的房子前還有一些像戰壕一樣的坑道,地上還有槍和屍體,看來這裏曾經爆發過一場戰鬥;其中最起眼的就是在緊裏邊的一棟3層樓房。
車停了下來。離那棟樓房不遠。大家都走了下來。
布萊克環顧四周,全是這種房屋,連個工廠的影子都沒有。“塔克,工廠在哪兒呢?”比爾也環顧四周,奇怪的問。
塔克背著他們,雙肩開始抖動。開始幅度很小,但是後來幅度越來越大,狂傲的笑聲在空曠的區域裏回蕩,撞擊著隊員們的耳鼓。
“你笑什麼?”布萊克感到了威脅,把食指放到了扳機上。
“我在笑啊,你們這些蠢貨連自己被騙了都不知道。哈哈哈哈哈!”
“你,究竟是誰?”布萊克向前一步走,大聲地質問道。“誰拍你來的?”
“我他媽的是誰?”塔克彎了一下腰,臉上充滿了戲謔的笑容,“我,我是塔克啊。”
“砰!”
布萊克舉起槍,扣動了扳機。一發步槍子彈精準無比的穿過了塔克的腿,他一下子單膝跪在了地上。
“端正你的態度,”布萊克真的急眼了,他走上前,一腳把他給踹倒了。然後踩著他的胸脯,接著說道,“把你那副表情給我收起來,把舌頭給老子弄直了,把嘴巴給我放幹淨點,回答我的問題!”
“切,你們都要大難臨頭了,還……”
“我去你個祖奶奶的!”比爾也急了,上去又是一腳。這一腳踹的可不輕,塔克捂著那裏不住地呻吟著。
“他的確是個壞蛋。”伯恩斯說道。
這時,塔克從懷裏拿出了一顆手雷,拉下了拉環,同時大叫:“萬歲!”
“快趴下!”
“轟!”
過了一會兒,布萊克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問道:“沒人受傷吧?”
“沒人。”其餘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老大,你……你快看……”迪戈比望著遠方,目瞪口呆地說道。
“天呐……”
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
遠處,一大波喪屍狼正在向他們奔來。
“快進那個高樓!”布萊克大叫道。
所有人撒丫子往那裏跑。
“伯恩斯,你到樓上去占領製高點,迪戈比,比爾,你們到坑道裏去,克洛維斯和我在門口支援你們!”
“是!”
所有人全部進入戰鬥崗位。好的是迪戈比和比爾都找到了機槍和較多的彈藥,這樣他們的火力會強很多。
布萊克極目遠眺,發現的狼群已經離他們不足100米了。
“來吧!”所有的人都死死地握住了槍身,食指都放在了扳機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