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關係呢,這個人就算娶妻生子,又有什麼關係呢,隻要他願意護著她,隻要他願意逗她開心,那一切也都不重要了,其實她要的也不多,隻要一切都好了之後,她就開個莊子,自己最點生意養活自己,收幾個兒女親自管教,每天吃吃喝喝的做米蟲,多好,多幸福。
這才是她啊。
“亙紀麟……”白樓剛一開口,就感到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
那潮腥的臭味裏麵夾雜著令人作嘔的黴氣,混合起來就成了鋪天蓋地的惡臭。
白樓忍不住幹嘔了幾聲:“什,什麼,這味道也太……”
像是知道她的疑惑,亙紀麟就這抱著她的姿勢點燃了火把。
一時間,麵前的一切都清晰起來。
藥搖曳的光影裏,映出了地上成片堆積的白骨,以及那上麵黑乎乎的東西上快速爬走的蟲類。
在那些破爛的衣物中間,勉強可以看出個時段。
白樓瞬間拋卻剛才所想的亂七亂七八糟的東西,凝神俯下身去,將那些骨頭碎步擺弄了好幾個,又到處走了走,撿些東西細細的看,然後苦著臉站起來:“我們好像來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眼前這些白骨糾連著一團團黑肉,他們這一來,數千食腐鼠嘩然竄走,留下漫天吱吱咋咋的聲響,以及嚼碎的哢嚓聲。
白樓取下腰間的竹罐子搖了搖,衝亙紀麟露出個苦笑的表情。
沒錯,一摸一樣,何方才她房裏的那些東西一模一樣,若不是她剛才有那些推斷,亙紀麟肯定會先入為主的認為這是發酵了十年甚至是幾百年的一個戰場。
可現在知道那惡毒的藥物是在幾個時辰就能讓中毒者如此,眼下擺布成如此場景,那可就有得深思了。
然而,還來不及多想,白樓就聽到“叮”的一聲,殺氣瞬間蔓延開來。
亙紀麟已經反應迅速的操起地上的長槍,衝當空一劃,招搖以撒,用內力彈開數人。
白樓自知不敵,在這封閉的空間也不適合撒藥,隻能老實待在他身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顯然那些家夥將她的躲藏當成了弱點,不少利器向她劈刺下來,招招帶著殺氣。
白樓也有些鬱悶,卻聽到了亙紀麟像是調笑的噗嗤聲,頓時更怒了,這家夥簡直就是得意忘形。白樓斂目,雖然在那些人攻過來時亙紀麟就扔了火把,但白樓還是能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些人在靠近她時的呼吸聲。
其實,隻要不是不會呼吸的死物,對她來說就無比簡單了。
隻要會呼吸,就能吸入一些不可避免的東西嘛。
不過在這樣沉悶轟臭的環境下,所有人都默契的保持自己均勻的呼吸,誰也沒有說多餘的話。
白樓注意到這些人是從與他和亙紀麟相反的方向來的,也就是說這是早有埋伏?
不過不管怎麼說就,該怎麼走出這地方的事兒倒是不怎麼操心了,既然他們能進來,就一定有路出去。
打鬥還在繼續,白樓十分配合的貼在亙紀麟身邊,雖然她內力不足,但是保護自己的能力還是有的。
時隔兩年,她早已經不再是懦弱無力需要人保護的弱點,從聲音可以聽出現在是七對一,圍著他的人有五個,黑暗中不知道對方會有什麼動作的情況下,向來淡定的白樓有了一定的優勢,因為他們雖然知道他不會武功,可是現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什麼的太讓人懷疑了。
再說,白樓的樣子實在是太淡定了,沒有那個剛剛落入黑暗中,而且還看到了那些東西的人能如此淡定的應付危險。
她一定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當然,他們自然是不知道白樓老早就已經知道了底下那些腐肉不是幾百年沉澱出來的,而是幾個時辰內拜訪出來的。
就在這種猜疑下,惡臭中突然出現了一種奇香,像是蘭花香,卻又更濃了些,悠悠然沁入身神,意識到時神誌已經有些恍惚了。
那些人腳步開始混亂,白樓乘機一個快擊,濃血四濺,與他對持的人痛苦的呻吟著,突然一人高叫:“不好!有毒!”
噗!隨著那人倒下的聲音,這裏就動亂起來,有人直接將劍搭在白樓脖子上:“你!”
白樓刷的點著了火把,對著他微微勾唇:“呐,想要我們的命,你們可有將自己的脖子洗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