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紀麟顯然看出了想法,頗為讚許的摸摸頭,直接抱著腿扛了起來,白樓肚子一下子硌在他肩上,差點沒吐出來……

等等!吐出來就沒事了!

白樓憋著氣拚命做嘔吐動作,可惜不等她得逞,人已經被扔回了床上,心頓時拔涼拔涼的,我嘞個擦亙紀麟還是這種人,不科學啊!

發覺白樓的一些小動作,亙紀麟不知從哪抽出根繩子三兩下綁住她的手腳:“不要緊張,我隻是想煮個飯,你放心,我會很溫柔的。”

白樓靜默著消化一瞬,猛然明白那個再次被提及的煮飯是什麼意思,心裏頓時無數隻羊駝狂奔而過,感情他一開始就是這個打算!

衣服眼看著就要被扒光了,白樓終於反應過來,不知哪來了一股大力狠狠的掙紮起來抬手對著亙紀麟的臉就是一勾拳,嗓子裏嘶啞的蹦出一個字。

“滾!”

爆發完畢,白綺羅脆弱的手腕撞上亙紀麟的下巴,隻聽骨頭裏傳來一聲悶響,蔫了似的垂下來,脫臼了……

亙紀麟:“……”

白樓:“……”操!

聚緣樓。

穆雲夙才剛安撫了將軍府裏那老頑固,順著毛摸得乖順了消氣了,這才來店裏要了幾壺梨花釀,屁股還沒坐熱呢,就看見早該帶著媳婦兒跑路的人風風火火的從窗邊翻了進來,正好腳底朝下著地,一鞋踩上了空酒壺,咣當一下滾到地上,連翻了好幾圈。

“……”穆雲夙默默拔了另一壺酒罐塞子,仰頭連灌幾口,砸吧砸吧嘴:“你媳婦兒跟你鬧變扭了?”

亙紀麟搖搖頭:“算不上,她沒說上幾句話。”

穆雲夙想到了白樓的性格,沉默稍許,試探道:“你撿最重的幾句說說,要是她都不罵你,說明這事成了。”

拍著衣服從地上起來,看見桌上桌下都是酒,有些無奈:“除了一個滾字咬得比較重,其他的還真沒什麼。”

穆雲夙捧酒罐子的手頓了頓,罐口都到了嘴邊了,還是讓他忍了忍放下來,白樓的性格其實擺得很清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一個字,冷!

你不招她她絕對不搭理你,你招了她她不一定會搭理你,可你要是招了她她也搭理你了末了你玩膩了想要跑路,那你肯定得慘了,她認真起來整不死你。

現在這樣一個人跟你說個滾字……

穆雲夙掐指一算,覺得有點懸,讓亙紀麟給細致點的,你帶人家私奔,人家叫你滾,怎麼看都是被別人給嫌棄了啊,穆雲夙並不知道自家徒弟做了什麼事,還覺得自己當初那第一眼看得頗準。

白姓小姑娘就是個薄涼的麵相,這種人有主見,也很隨性,要是看不上的絕對不會多瞧一眼,就算多瞧了你那麼一眼,恐怕還是不會用心的,對付這種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別去招惹。

穆雲夙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幹脆好心勸了亙紀麟一番,直覺他應該早些放手,給雙方都留點後路。

亙紀麟越聽越不對勁,聽到後麵直接炸了:“你們是不是都說好了的,全趕在一天勸我?”

這話瞬間對上了穆雲夙心裏頭那點小九九,趁熱打鐵道:“怎麼,白小姐也不同意,這就是了,她一定也有認真想過,有些事情不能急,別因為你戰將軍激你你就坐不住了。”私奔也是要看對方同不同意的啊,眼下人家姑娘根本不喜歡你,就這麼巴巴的貼上去多倒麵子。

“等等,你指的是哪件事?”亙紀麟有點摸不著頭腦。

穆雲夙疑惑:“我說你們性格不合誌趣不投不適私奔啊。”

“……”亙紀麟認真道:“她的那句滾,是在我給她灌了藥正想霸王硬上弓時說的。”

穆雲夙:“……”

這消息來得有點震撼,繞是穆雲夙縱橫江湖多年,於此還是有些消化不良,隻能感歎年輕人真是精力旺盛,哪像他,老了,也就隻能找些同輩的孤家寡人下下棋喝喝酒唱個小曲兒看小輩窩裏鬥,特爽……呃不,隻是一點點爽而已。

一連咳了好幾聲來緩過氣,穆雲夙故作鎮定:“那你們現在是……成了?”

亙紀麟扼腕:“成了我能來找師父你?我看她氣得手都脫臼了,哪裏還敢亂來,幫她把手接回去,蓋好被子就跑過來了。”

穆雲夙一口酒全噴到亙紀麟臉上,語調徒然拔高:“你說你給她下了藥放在那裏不管就跑過來了!”

“……”亙紀麟反應一秒,臉色刷的白了,瞬間消失在原地,穆雲夙在桌邊轉了幾圈覺著不成,將銀子往桌上一放,也管不著酒了,得先去看看人怎麼樣,可別出了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