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蹤他們?”雎鳩嘴角抽了抽,語氣有幾分嘲笑。
要說夜來的本事連他也沒有完全見識過,想要跟蹤這幾個普通人而不被發現是沒有一點難度的,隻是她的本事用在這上麵,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雎鳩皺了皺眉,然後用他有限的成語庫形容了一下。
“沒錯!”就算是聽出雎鳩的語氣中的嘲笑,夜來還是很堅定地握了握拳,不僅如此還將雎鳩、阿楚,甚至小闕都挨個點了點,說道,“你!你!還有你!跟上那三隊人!”
雎鳩摸了摸自己的酒葫蘆,然後翻了一個白眼,對於做偵探,他沒什麼興趣,現在他隻想去買酒。
夜來見他又摸了摸他的寶貝酒葫蘆,立即就明白他在想什麼了,糾結了好一陣才說道:“隻要你幫我一次,我就把那壇百年的滿堂春送你!”
聽到滿堂春這三個字,雎鳩眼睛立馬就亮了,“當真?”
說到這滿堂春,還是百年前一位擅釀酒的洪荒奇妖在入《洪荒卷》之前送給夜來的,雖然夜來不懂酒,但也知道這壇滿堂春很是貴重。都說好酒還沒有啟壇之前就醇馥幽鬱,但其實不然,真正的好酒在沒有開封之前是聞不到一絲味兒的,是避免酒香流失。而滿堂春就是這樣一壇好酒。
夜來忍痛點了點頭。
雎鳩立刻心滿意足地跟上其中一隊警察,而阿楚和小闕迫於夜來的淫威,也沒有說什麼,分別選了其中一隊跟了上去。別看著阿楚總是溫和如蓮,柔柔弱弱的樣子,但跟著夜來身邊的人怎可能是普通人,要她大殺四方是不可能,但跟蹤幾個小警察還是沒問題。至於小闕就更容易了,雖然不是有通天大能的大妖,但勝在身材嬌小,行動方便,再加上也沒有人會注意一隻小貓。
見他們都走了,夜來也立即追上虞沭陽坐的警車。
追上警車後,夜來躲在一個沒人的牆角隱去了身形,行穿牆遁土之術鑽進了警車裏。警車內隻坐了秦銘、陸仁甲、虞沭陽三人,秦銘開車坐在駕駛座,陸仁甲坐在副駕駛座,虞沭陽不喜歡與人接觸,自然就坐在後座。夜來看了看虞沭陽身邊空下的位置,大大咧咧地坐了下來,然後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嗯,看不到。夜來見虞沭陽沒有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想,許久沒用,還好她的隱身術咒語沒有念錯。
正這樣想著,身邊的虞沭陽就說話了:“右拐,京理大學。”
虞沭陽突然出聲,嚇了夜來一跳,險些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不過很快她就聽出來虞沭陽是在和開車的秦銘說話,並沒有發現自己。
“京理大學?”警車正好開到一個路口,前麵亮著紅燈,秦銘趁機停下來問虞沭陽,“不是要去鬱星柔家裏看一看嗎?”
虞沭陽此刻正低頭看向自己身側的車座上,那裏的軟座深深陷了下去。
“你以為鬱星柔失蹤五天,她的家人為什麼沒有報案?”
秦銘一時無語。沒錯,鬱星柔失蹤了五天,可警方沒有接到報案電話。他有些疑惑,立即思考起來,隻是他還沒有理清思路,虞沭陽就把原因說了出來。
“鬱星柔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她是由祖父養大的。她的祖父是一個收藏家,經常四處跑收集古董字畫。最近他正在歐洲拍賣一件流落到國外的元朝釉裏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孫女出事了,我也是昨天才和他聯係到,現在正在回國的路上。”
虞沭陽說了這些話就不再開口,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陸仁甲和他自小認識,自然知道他的意思,立即接著他的話頭往下說:“那就先去京理大學,找鬱星柔的同學老師了解一下。”
“好!”秦銘點頭應了應。
幾人剛剛說完眼前的紅燈就變成了綠色,警車往右疾馳而去。
到達京理大學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天的西邊暈開一層淡淡的胭脂色,像是飄動的雲絮。有三五個學生抱著課本漫步在夕陽的餘暉下,偶爾有微涼的風穿過學校的樹木,輕輕搖響樹葉。這所學校安寧、平靜、富有生機,學生們絲毫沒有因為意外死去了兩個學生而惶惶不安。
隻是這所學校是不是真如表麵上那樣平靜呢?
虞沭陽站在學校門口抬頭望天,此刻的天是紅色的,紅霞落日,天邊酡紅,漸漸暗下的暮色襯托著如血殘陽。
“我們分開走吧。一人找鬱星柔的老師了解,一人找鬱星柔的室友了解,一人查一查學生自殺後給學校留下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