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正在審訊他。”
“還沒有。”
“我有把握,但是希望能再給我些時間。”
“可是——”
“好的,我明白了。”
通話時間很短,就簡單幾句話。關掉通訊器後,羅蘭轉過身來到周澤身邊扔下一句話,“給我記住,你不可能每次都有這樣的好運氣。”說完,氣哄哄的出了審訊室。
羅蘭走後,馬上就有警衛進來接手,警衛告訴周澤,按照慣例,他需要等到明天早上辦公人員上班以後,走一些例行的流程才能離開,今天晚上他必須在牢房裏度過了,周澤知道要釋放自己,也就不再計較是不是要多待一個晚上了。
警衛把周澤帶去牢房的時候,剛好從那個移植了視網膜的囚犯的牢房前走過,兩人對視的片刻,周澤看到那個囚犯,他先是吃了一驚,緊接著用手指指周澤,做出一副“我早知道會這樣”的表情,嘴上還不住地叨念著什麼,牢房的塑鋼材料透明卻不傳音,周澤聽不到他的話。實際上,周澤根本不想聽清楚他的話,這個家夥的出現是一切倒黴事情的開始,先是在牢房裏攻擊自己,然後又忽悠字去找什麼亞當,還差點兒丟了性命,現在又因為被當成是畸形人的同黨而背部,還要在牢房裏過夜!周澤恨不能揍他幾拳才解氣。
進了牢房,周澤往床鋪上一坐,又開始胡思亂想了。剛才何三川來過,自己能被釋放肯定跟他的出現有關,但是跟羅蘭通話的肯定另有其人,會是誰呢?羅蘭這次調任人口管理部門顯然是帶著特殊使命的,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罪魁禍首,就是那個疑似亞當的怪胎已經落網了,隻是自己被冤枉了一遭讓整個事情不太圓滿,而看羅蘭的樣子恐怕又不打算善罷甘休,這還真是夠讓人頭疼的。不過,過了今天晚上,一切就都結束了。
第二天上午,周澤辦完了手續便被釋放了,邁出監獄的那一刻,他有種多年以後重獲自由的感覺,盡管他才在監獄裏待了十幾個小時而已。周澤不禁慨歎,人隻有在失去了自由以後才知道自由是多麼的令人向往。
讓周澤有點意外的是,監獄門口鄭罡正等著他,於是,兩個一起坐上了巡邏車。
“下次再遇到麻煩,你要先聯係我,這方麵我是專業的。”鄭罡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周澤歎了口氣說:“不會再有下次了。”
鄭罡看看周澤,嘿嘿地樂了起來,周澤受他感染,也嗬嗬地起來,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命名不知道在笑什麼,可就是忍不住要笑,不過這種時候的笑容多半是苦笑。
回到公寓,周澤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打開閃爍著藍燈的答錄機,播放留言。
“還有很多工作等著你做,所以你隻能休息一天,羅蘭已經調離了,具體情況後天來了再說。”,是何三川的聲音,對於自己隱瞞“亞當”的事情,周澤感到很內疚,如果早點告訴他,或許就不會給大家帶來這麼多的麻煩。
“周澤!我是李玟,我在博士的房間裏找到了一張字條,他還給你留了些東西,我想他這次並不是去散散心那麼簡單,總之,請你馬上過來一趟!”周澤趕忙看了看留言時間,是半個小時之前的事情。
聽了李玟的留言,周澤一下子又陷入了困惑,博士怎麼會給自己留東西,兩個人本來就不熟,雖然以前曾經合作過,但那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難道博士知道自己會去找他?這兩天接連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上一波還沒平息,又要起新的事端?周澤努力地抑製著自己的好奇心,他不想再給何三川惹麻煩,不想再被牽扯進什麼莫名其妙的事件當中。
最終周澤無奈地長歎一口氣,接著狠狠地抽了自己兩個耳光,出門朝實驗室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