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羅蘭的質問,周澤感覺完全是無稽之談,但看來要讓這個女人相信自己恐怕要耗費一番唇舌。“淩雲在哪裏,你先把她放了,這個事情與她無關,她隻是按我的要求在工作而已。”周澤說到,他不想讓淩雲受到更多的牽連。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況且放不放人也不是我說了算,你現在隻要把你的事情交代清楚就行了,至於如何定罪,那就要看你的態度了。”看羅蘭說話的樣子完全是個審訊的老手。
盡管對眼前這個女人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但她的固執著實讓周澤感到不耐煩,“很顯然,我不可能是他們的同黨,你也看到了,我被綁在那裏,還差點送了命。”周澤大聲說到。
“你是個不安分的家夥,不安分在哪兒都會犯錯誤,犯了錯誤就要受懲罰!”羅蘭變得嚴厲起來,“你說自己不是他們的同黨,那為什麼會知道那個變異人的藏身之處!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羅蘭連續的質問。
“這兩天我一直在調查視網膜識別碼被盜用的事情,我從一個孩子那裏得到了線索,才找到那間工廠。”周澤說到。
“孩子?現在你又扯進來個孩子!”羅蘭就是一個不相信,“我看,這個線索不是什麼孩子給你的,而是那個眼睛做了手腳的混蛋給你的吧。你給這些人提供非法的身份,幫助他們混進來,那個的家夥點名要見你,我猜他就是你們的聯絡員吧!你和那個囚犯在審訊室裏演的一出好戲,你們先想辦法把我趕出,又趁他上廁所的時候竊竊私語,為了掩飾你們之間的關係,他還做出攻擊你的行為,嗬嗬,雖然很有默契,但這點伎倆可騙不了我!”
聽了這些話,周澤嘴巴張的老大,他實在是不知道該用聰明還是用愚蠢來形容羅蘭了,她能夠把這麼多瑣碎的事兒聯係的如此合情合理,卻又跟事實相差十萬八千裏!“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來沒幫助任何人獲得非法身份!那個犯人我也從來沒見過,他的確向我透漏了一些信息,他要我去尋找一個叫——”說到這兒周澤突然愣住了,從一開始他就對包括何三川在內的所有人隱瞞了關於“亞當”的事情,而這到底是不是一個值得保守的秘密呢?周澤遲疑了。
“尋找什麼!?”羅蘭馬上追問,不給周澤任何猶豫的機會。
尋思了片刻,周澤說到:“好吧,我承認這可能是個騙局,但是他確實提到一個叫“亞當”的人,他要我找到亞當並阻止他,當然,那個畸形人可能就是亞當。”這一次周澤確實沒有任何的隱瞞了。
“亞當?哼哼。”羅蘭冷笑兩聲說:“哪個白癡會給自己起這樣的名字——”
“嘟!”突然,審訊室的門鈴響了起來,羅蘭停止了審訊,走到門口打開門,周澤朝門外望了望,門外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何三川!門關上了,外麵的人說什麼審訊室裏是聽不到的,周澤猜測何三川是來幫自己澄清的,可是關於調查的事情,何三川知道的也有限,而且涉及到安全方麵的事情,他作為人口管理部長插手會很困難。
過了不長時間,門又打開了,羅蘭再次走了進來,這次她沒有剛才的那般優雅和囂張了,看上去心浮氣躁的她坐到周澤的對麵,死死地盯了周澤半天,冷冷地說了句:“看來你是不打算老實招供了,何三川被你騙的團團轉,你還真有點兒本事。”
“之前我確實有所隱瞞,但是現在我已經把事實都告訴你了。”周澤無奈地回答。
接下來的時間,羅蘭再沒發問,隻是焦躁地再審訊室裏來回轉悠,不時地拖著指甲在桌子上發出刺耳的響聲,她好像在等待什麼。又過了十來分鍾,羅蘭的通訊器響了,她戴上通訊器,走到牆角背過身去,接通了通訊。
“是我,孫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