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家的一切還原了,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瘦鬼做的就是專業,不但看不出一絲痕跡,就連一絲血腥味都沒有留下,瘦鬼離開之後,林武這才把安鬱叫了出來。
安鬱撲到了林武的懷裏,小聲地哭泣了起來,她是個女孩,而且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孩,不可能不怕,可是她不能告訴林武自已害怕,她不想讓林武為自已擔心,她用眼淚代替了這一切。
“一切會過去的,就在這件事之後。”
林武摸了一下安鬱的額頭,又親了一下對安鬱,林武的內心也是害怕的,他害怕危險又一次降臨,他害怕自已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又一次無情地流走。
他讓安鬱在屋子裏休息,隨後自已出了門,這些人對付自已一次不成,一定會有後手,林武不打算給他們出手的機會,他要先發製人。
安鬱回到屋子裏,擦掉了自已的眼淚,望在窗戶裏望著林武的背影,不再打算把自已身上的那些事告訴林武,她知道,如果她把自已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林武,林武的手上又要沾上更多的血。
可是她此時並沒有想到,不管她說不說,林武將血洗鳳凰城的惡勢力,用他一人之力。
……
夜色很美,圓月和星星似乎從來沒有那麼明亮過,連警車的燈都給王二栓子一種很燦爛的感覺。
王二栓站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之後,感覺到無比的輕鬆,從他姐姐出事,到現在他從來沒有這麼輕鬆的感覺,好像整個人脫了胎,換了骨一樣。
他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他開槍殺人之前所有的事情是另一個人做的,而非是自已。
他摸出了口袋裏的槍,把槍丟到了不遠處的田野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白天見過的福特福克斯從遠處開了過來,他急忙招手攔了下來。
林武打量了他幾眼後,開了車門,奇怪地問道:“王二栓,你知道我是誰吧,你上我的車,是來求死的嗎?”
林武說話的同時,把槍對準了王二栓的腦袋,猛頂了一下。
但他並沒有殺死王二栓的想法,他在王二栓的眼中看不出一絲惡意來。
王二栓微笑著,理都沒有理林武的槍,仿佛那把槍不存在一起,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掏出了煙,遞給林武問道:“抽一支。”
“說吧,什麼事?別故弄玄虛。”林武冷冷地回道,沒有接王二栓的煙,他讓王二栓子給搞糊塗了。
“我不是來故弄玄虛的,像你說的,我是來找死的,你有沒有聽說過幡然悔悟這個誠語,當我今天在去孤兒院的路上碰到你和你女友的時候,我想到了這個詞。
現在要幹掉我的人不隻是你,還有我的老大蔣敏,因為他怕我把他的一切會告訴你。
不管是你還是蔣敏,隻要讓我死,都不會是難事,我想來想去,既然要死,為什麼不死在好人的手裏呢。
現在別拿槍頂著我,我說完了你再殺我也不遲。”
王二栓點著了煙,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很平靜,那是一個知道自已得了絕症,而想開了的人應該有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