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外出,見你在街上玩耍,便知你骨骼奇特,看你跑步呼吸不像有內力之人,因此便認定了你的體質,必定能讓這個方法成功。”寒淵將為何選擇清歡說了出來,隻是隱瞞了他曾給她下盅甚至拐她前來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啊…”清歡的思緒並不在這上麵,隻是應付的回答,她還在想,若是會武功或者男孩子被做成藥人會怎樣呢!
“也就是說,隻有我可以成為藥人?”清歡回過神,咬著手指頭問寒淵。
“嗯。”沉默了許久,寒淵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把拉住清歡,神情緊張的看著她。
“清歡你記住,那古籍上還說,人以血藥換血之法,隻可三,且每一用,藥人身則變差。三次後,藥者死。也就是說,你雖然成為藥人了,普通的毒你可以解,但是需要以血換血之法救治的,,切記不可過三次,否則會沒命的,你千萬記住了!”他心願已了,雖然狠心將自己唯一的徒弟製成了藥人,可他不希望她死!
清歡盯著寒淵緊張的神色,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安慰他:“師父,我知道了。”
寒淵點點頭,還想說什麼,最終還是閉了口。
“師父,清歡可不可以住到斷崖下麵去?清歡想和阿栩待在一起。”清歡鼓著嘴巴在寒淵麵前小心翼翼的說著,生怕又惹得寒淵生氣。
寒淵愣了一愣一愣,抬眼見到清歡期待的樣子,不禁心軟。他害她受盡了這麼多痛苦,了了他的心願,這點小事,答應又如何呢?這樣想著,寒淵點了點頭。
清歡正要跳起來歡呼,寒淵一句話又把她給打了回去。
“這幾日還不可離開斷崖,為師好好給你調理身子,你若敢私自下去,就一輩子也別想見到他了。”寒淵放下手中的琵琶,雲淡風輕的說著。
清歡無奈,隻得點頭答應。
“清歡,我與穀中之人說這幾月你隨我出穀了,你若是不想別人知道,就這麼說吧。”寒淵料定清歡不會告訴別人,特意叮囑了一句。
清歡回頭做了一個鬼臉,便跑下樓去了。
寒淵獨自坐在屋內,手撫著案上的琵琶,眼裏滿是柔情:“苒苒,我找到那個方法了,苒苒,苒苒……”
他終是找到了,可佳人已逝,複又何用?
清歡和寒淵一出山洞,穀裏就放出了穀主回來了的消息。聖栩歌也聽到了,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清歡了吧?他的時間也許沒有多少了,他想要多看看清歡,多陪陪清歡,告訴她,他很想她。與清歡傳話的紙條,他都完好無損的收起來了,日後同他一起赴黃泉,也能有個陪伴。至於那些雪蓮,他雖然詫異藥王穀怎麼會有昆侖山生長的雪蓮,不過想來倒也不奇怪了,寒淵醫術了得,這些奇花異草自然不在話下。
清歡呆在屋子裏,從枕頭下摸出一把匕首。那是她生辰時,哥哥送給她的禮物,看著手中的匕首,清歡又開始發呆了。
她離開阮家堡已經兩年了,哥哥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她?她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啊?
不行,她不能白來一趟,她要把師父的本領都學會了再回去。至於藥人嘛。她這輩子應該不會有以血換血救人的時候吧?不過從此百毒不侵,她倒是樂得意,怎麼看。這筆買賣都值了吧?想到這裏,清歡低低的笑出了聲音。突然又想起寒淵告訴她的故事,清歡的笑容又收回去了,寒淵好可憐啊!
隻不過是出於好心救了一個人而已,卻沒料到那人竟然恩將仇報,反咬一口,不僅害得寒淵重傷,還讓他心愛的女子丟了性命,最後連屍身也不放過。
這人簡直太可惡了!清歡想,日後我若是遇到那人,我一定下毒折磨他!為師父和師娘報仇!!清歡一臉下定決心的樣子,小臉鼓鼓的,猶為可愛。
“四弟,你說清炎他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好?”阮棟飛一臉著急的詢問自己的弟弟阮良忠。
“大哥,清炎心結未開,所以導致壓迫經脈,眼不能視物,唯有等清炎自己調整,解開心結,方能痊愈。”阮良忠搖搖頭無奈的說,這些年,他是用盡了各種辦法,清炎的眼睛依舊不見起色,他知道,清炎還沒能走出清歡死了的事實。一開始他們都抱著一線希望,心想若是過幾天,清歡就回來了呢?河邊的血跡隻是清歡頑皮摔跤弄傷的。可這一晃就過了兩年,清歡依舊沒能回來,甚至一點消息也沒有,所有人的心裏,都漸漸地沉下來了。
清炎這幾年長高了不少,已經有阮棟飛那麼高了,還有兩年就要成年了,清炎卻越發不聽管教起來,性子也是變得更加古怪。雖然依舊用心跟著夫子學習隻是勤練武藝,不過課一授完,人便不知道去哪裏了。
醉生閣,是煙花紅柳之地。
江南醉生閣,有三大名之,為眾稱醉生三絕,分者莫如詩,賀淺月,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