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清歡與聖栩歌,便由紙條聯係,紅鳶幫他們傳達,長久下來,二人的感情愈發親近起來。

阮家堡又失蹤了一個人,雖然隻是個丫鬟,可始終是一條人命啊!整個阮家堡加強了防備,阮棟飛派了一個小廝伺候清炎。清炎眼睛看不見,便整日待在房裏,性子也變得吊兒郎當玩世不恭,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聽話,溫柔的阮家少爺了。阮棟飛與阮良忠各種法子用盡,也沒能讓清炎變回原來的樣子。

隻一晃,清歡和聖栩歌在山穀內足足待了一月有餘,清歡每日跟著寒淵認識草藥,熟識各種草藥的藥性作用,彈彈琵琶,練練古琴,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聖栩歌白日看寒淵給他的書籍,識毒草,知毒性,天色一暗,黎宵就來找他,教他習武。

兩年之後的寒冬,清歡已經十二歲了。

這兩年多的時間,清歡跟著寒淵學了不少東西,加上清歡天資聰穎,常常一點就通,讓寒淵很是喜歡。而聖栩歌也是認真學習寒淵教給他的用毒手法,兩年下來小有所成,黎宵每日天黑來指導他的武功,絲毫沒有荒廢。清歡照舊用雪蓮同聖栩歌傳話,由紅鳶轉達,兩人感情日益加深,偶爾得見一麵,更是難分難舍,不見,便是思念至極。

清炎的雙目依舊沒有好轉,性子越發古怪張揚,阮棟飛有心管教,卻無可奈何。

這天夜裏,聖栩歌如往常一般在練武之後躺下休息,剛睡著,渾身便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五髒六腑如同被啃咬一般,聖栩歌知道,大概是盅毒發作了,隻是,他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快。

黎宵住的離聖栩歌最近,半夜聽到聖栩歌屋裏傳開壓抑的呻吟,起身前去查看,不禁被嚇了一跳。

聖栩歌全身烏黑,各處血管突兀的現在皮膚上麵,似乎還有什麼在不停地扭動,黎宵不知何事,叫來了斷崖上的寒淵。

當寒淵一臉陰沉的出現在屋裏時,聖栩歌已經痛的暈了過去。

寒淵隻是將手中的藥遞給黎宵,囑咐他:”每隔兩日,午時服用,每次兩粒,可暫時緩解疼痛。還有,準備藥池,日子差不多了。“

黎宵點點頭,將藥收起來,見寒淵就要離開,不禁疑惑:“穀主,聖栩歌他…”

“不用擔心,他今天已經熬過去了,你記得把藥給他服下就行。”

黎宵應了一聲,也回了房間。

第二日一早,寒淵便叫醒了清歡。待她用過早飯,寒淵將她拉到自己麵前。

“寒淵,怎麼了?”這兩年,寒淵對她的好,對她的縱容,清歡都記在心裏,越發信賴寒淵,原本急切的想回家的心思,也漸漸淡了,隻是對哥哥的思念,越發濃重起來。

寒淵也不再糾結清歡是否叫他師父,清歡什麼都好,就是不肯乖乖叫師父,寒淵見一次說一次,終是放棄了,愛怎麼喊就怎麼喊吧,隻要,她是他的徒弟,就好。

“清歡,師父如果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會原諒師父麼?”寒淵看著清歡,臉上掛著輕笑開口問她。

“嗯?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寒淵對清歡這麼好,不會做對不起清歡的事啦!”清歡愣了一秒,接著搖搖頭,笑著靠在了寒淵的肩上。

寒淵閉了閉眼睛,臉上有痛苦的神色,待睜開眼睛時,一切又都恢複如常了。手裏暮得出現一根銀針,寒淵對準清歡的後背就刺了進去。清歡悶哼一聲,便閉上了眼睛。

“清歡,會有些疼,你忍忍…”寒淵抱著清歡喃喃道,紅鳶正巧這時過來,看到清歡暈了過去,急急奔過來“小姐怎麼了?小姐怎麼了?”

寒淵朝她做了噤聲的手勢,告訴她:“你到穀底去,一會兒跟著黎宵過來。”

紅鳶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到寒淵嚴肅的神情,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寒淵抱著清歡躍下斷崖,穩穩落在了穀底,緊接著便朝樹林裏麵疾馳,不一會兒,寒淵抱著清歡到了一個山洞麵前。